景,相处时间最久这辈子却只能以好友自居,一个未曾踏出过这扇大门,却是出乎意料得到了她的心。 “抛去先前的种种矛盾的话,宫远徵其实对我挺好的。” 少年的悸动诞生于冬日之中,却如春枝绿芽于春暖花开之中一般肆意生长。 偏执傲娇的性格扭曲而顽固,但却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脸也好,身份也罢,至少在他眼中,文欲竹就是文欲竹,不是烟花之地奏了数年琵琶的乐女,更不是文家那位隐姓埋名多年的次女小姐。 她就是她,心悦的是她,喜欢的也是她,他费尽心思拐着弯讨好,想要留下的也是她。 水火不容的二人相遇之时,抛除了最开始的各种针锋相对,结局必然也只能是来自彼此的包容。 嫌弃她不知廉耻于酒乐之地卖身营生,最后却收起了那副最能撕碎人心的尖牙利嘴,用最不擅长的行动,去尝试融化那座万年寒冰。 “而且……”文欲竹微微一笑,“比起能够将人玩得晕头转向的甜言蜜语,我更吃这种别别扭扭却总是关心摆在脸上的纯情少年。” 最重要的是,宫远徵在这宫门生活了十多年却从未离开过,一没有见过各色各样的风流女子,二是情愫刚刚萌芽,连喜欢都是初心萌动,更别提先前是否有过心悦的女子一说了。 总的来说,情史就是一张白纸似的干净的要命。 既是在乎身洁清白之人,又怎会允许自己心中所属的那个人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曾经? “你的意思是说……” 文欲竹怕自家哥哥在主观臆断说些不该说的东西,只能出声打断他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说明裴鹤之对我来说只是音友,我喜欢的自始至终也只有宫远徵一人而已,尽管只有一点点。” 文望松咋了咋舌头,恨铁不成钢似的摇了下头:“真想给半月前的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护短的样子。” 文欲竹摇了摇头:“不是护短,只是不想让心思过于细腻的某人再胡思乱想而已。” “……”文望松闻言从茶杯中抬起了头,一双桃花眼带着不同于皎白夜色的流光溢彩。轻声叹道:“果然还是会觉得庆幸。” 文欲竹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疑惑地抬起脸来:“庆幸什么?” “庆幸当年你没有留在文家,庆幸你的想法没有被家规文矩所沾染禁锢。”文望松说到最后,脸上的笑容竟变得释怀了不少,“更庆幸那个教导你的人,是我。” 她选择了他,作为自己的先生;而文望松也选择了她,作为自己认可的妹妹。 自始至终,二人都是相互选择的。 倘若十二年前,文欲竹真的被文家老辈留下,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不是敢爱敢恨敢光明正大宣誓自己心悦之人的文欲竹,而是标准模版,一举一动含蓄矜持的真正的大家闺秀。 如同提线木偶那般,真正失去自由的,不该是他辛勤浇灌栽培的玫瑰。 文望松盯着虚掩的门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开口打破沉默问道:“不过,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按照往常,那宫远徵不应该会随你一同回来,在这里待上半把个时辰再走才对吗?” 文欲竹收了收广袖,闻言落落大方的回答:“他去找宫尚角汇报事务去了,让我一个人先回来。” 文望松冷笑了一声:“是禀报事务,还是怕你知道他不想让你察觉到的事情才故意支开你,这还真不好说。” “那臭小子还没成年,但凡他现在对你有不该有的想法和举动,我绝对会将他扒皮抽筋扔宫家城墙上挂上他三天三夜以宣泄心头之恨不可。” 文欲竹神色淡淡的抬眼,端着茶杯喝了口冷茶不作评价:“…… ” “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见她这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文望松收起折扇,脸上的笑容一扫消失殆尽,只留下遍布阴云的严肃,“他先前对你说过的话,对你来说,当真可以一笔勾销?” “……”文欲竹深吸了口气,“哥哥知道的,我记仇。” 宫远徵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贬低过她的身份,轻信传言指责过她淫乱至极,这些她都不曾忘却。 这也是为何在她察觉到自己生出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情感之时,文欲竹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荒唐,同时想要极力排斥拒绝。 文望松听到她这回答,神经却是忽地紧绷了起来:“但我也知道你不会因为你跟他之间的私人恩怨,便会用感情这种最忌讳弄虚作假的筹码来彻底折断他那一身傲骨。” “……” 他看着那张波澜不惊的清冷俊美的面容:“倘若真要这般,不仅宫尚角不可能让
第四十四章 狠心(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