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先前(2 / 3)

张而缓缓攥紧,语气依旧傲娇,却是掩饰不住眼神中的期待和盼许:“那你呢,你想跟我一起逛灯会吗?”

文欲竹垂着眼,目光落在宫远徵受了伤的拇指上,没直接拒绝。

宫远徵见状不禁欣喜的睁大了眼睛,却又故作矜持:“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文欲竹继续装哑巴:“……”

宫远徵看着她这副不愿搭理自己的模样,心中免不得生起几分失落:“你不想去的话就直说,没必要考虑我的感受。”

比起文欲竹对他冷眼相看爱答不理,还是直截了当同他表明态度来得实在痛快。

她什么也不肯跟自己说,就算揣测心意毫无疑问也是难上加难。

“……”文欲竹沉默了许久,无奈地叹了口气,“几时出发?”

宫远徵窃喜一瞬:“我跟哥哥请示完了就走。”

文欲竹点头:“行。”

少年的嘴角得意地翘起,在她投过目光时又装模作样地压了下去:“那我先走了,你去再休息会儿,晚点我让下人把汤药端来,你趁热喝了。”

文欲竹:“药就不必了。我不喜欢欠人情。”

宫远徵:“不就是一份药吗,有什么欠不欠的?”

文欲竹捏着花灯,趁他不注意把门“砰”的一声摔了上来。

宫远徵被带起来的风吹得碎发凌乱了一瞬,神色茫然,等回过神来时文欲竹已经走到了床边。

少年在门外喧闹道:“你也就仗着我不动你才敢这么对我了!”

但凡是换作其他女子对他这般放肆,别说舌头了,头他都能给她拧下来。

文欲竹哪里管他气急败坏与否,将花灯搁在桌上,转头躺回床上翻了个身,重新闭上了眼。

门外的声音渐渐停息了下来,确认人走远了之后,文欲竹才缓缓睁开眼。

视线落在那只安放在桌上的花灯,脑海中映照出来的却是宫远徵熬夜做灯的画面,漆黑的深潭中似是泛起了一阵涟漪,久久的没有平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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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黄昏时刻,算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文欲竹这才从侧殿中走出,一抬头便看见宫远徵刚从外面回来。

少年身上的药苦香比平时还要浓烈些许,想来应是才从药馆赶回来,沾上的草药味还未散开。

宫远徵清了清嗓子,看了眼她手中拿着的花灯,止不住地嘴角上扬:“你先在徵宫等我一会儿,我去找哥哥请示一下,等马车到了我们就出发。”

文欲竹:“……好。”

“那我事先跟你说好,出去之后不准想着逃跑,更不准擅自离开我的视线。”宫远徵再三叮嘱说,“有喜欢的东西就直说,我送你。”

文欲竹扫过少年眼下,不知是因为初次离开宫门还是别的,带着少许激动的红晕:“与其说让我不要到处乱跑,第一次出门的徵公子才是那个不要擅自走开的人吧?”

宫远徵哼了一声,从袖中抽出一面置质地冰凉触感柔滑的薄纱,说:“这个你拿着,如果实在不想让人认出来的话,就先用这个凑合一下。”

文欲竹低头接过面纱:“……嗯。”

宫远徵犹豫了片刻,最后也还是不顾礼数了,抬手胡乱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别乱跑,等我回来。”

文欲竹摸了摸被揉得东翘西乱的后脑勺,给了少年大步走去的背影一记眼刀。

“……”

没过半个时辰,她便再度爬了起来,不知怎的竟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了起来。

直至月刚攀上枝头,文欲竹思来想去还是提前找宫远徵汇合来的会方便些,于是只身一人进了角宫。

离开时,未曾看见一抹高挑的身影在她身后踏进了正殿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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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中,下人还在忙活着布置上元灯节的挂灯装饰。

文欲竹走过水廊,只见一名侍女迎面朝她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盘时令水果,看清来人后,行礼微微一笑:“原来是文姑娘。”

文欲竹点头示意了一下,扭头看向台阶之上光线昏暗的正殿:“今晚正殿怎么没见着烛光。徵公子和角公子现在在哪儿?”

那丫鬟应道:“方才我见几名下人搬到庭院里一些炭火,想来角公子正跟上官姑娘应该是准备在亭廊那儿用晚膳吧。”

文欲竹微微一顿:“徵公子没在吗?”

侍女:“徵公子就刚刚来了,和个下人聊了一会儿,上元灯节事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