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驹马而是累极家族的卷宗。 “我只是用你沈家对付崔家的方式来还给你们?怎么?欲伤自身才知着急?” 崔疏禾余光环顾着四周,后方站着看戏的林楚柳,门口堵着一个沈霂。 卷宗绝不可落在沈霂手上。 但不到万不得已,她的红丝绳也不能再随意扯断。 “阿禾,这是家族间的事。我那日已带你出城,便想着留下你。” 沈霂见她始终警惕戒备,想迈前一步却忍着,拳头不禁一点点握紧。 那日离别前天边的红霞,她恣意的笑一直久久晃着,刺得他多日来心绪难挨。 崔疏禾被气笑了,“你怎么会这么无耻?你们害我父亲,害了我的族人。你如今堂而皇之地说留下我的命,怎么?是施舍吗?” “李煦走了,你当下没有可依靠之人了。我答应你,你若将卷宗交于我,我会护你……” 话还没说完,崔疏禾手臂后摆出拳,轻身向前滑步,拳风迅猛。 沈霂飞速侧身避开,下意识摸到刀柄但瞬间凝眉停顿。 犹豫的当下,心口被她近身袭中,后退了几步。 崔疏禾的拳法从前便是他教的。 不跟云安其他女娘一样,去视女子规训为真理。 她仗义又果敢,学骑射学剑法学拳法,天赋极高。 脚似踏花轻,斩风于无形,抵尖借天力,回旋如雪飘。 崔疏禾手下没留情,用了十足的狠劲,一招一式中皆是夺命门。 沈霂招招避挡,守着她步步紧逼的拳脚。 扫风轻旋的踢腿之式,曾是他夕阳下托过她的腰肢,舞动她的手臂,两人相视而笑。 钳手飞身抱摔,曾是他假意被摔伤,她奔至怀中听心跳是否还跳动,而他顺势揽住她入怀。 …… 一招一式中,昔日的记忆重现眼前,崔疏禾湿润的眼眶对上沈霂不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