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恐被发现端倪,雾玥匆匆扔了句“我要走了”,就朝着贺兰婠走去。
谢鹜行撑膝站起,视线随着雾玥而动。
摊贩在他后面张望着,摇着头一脸的不赞成,“公子可是瞧上这位姑娘了,你如此做派可不活活要把人吓走。”
谢鹜行默不作声,这就要吓走了,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他就这么看着与贺兰婠一同有说有笑,越走越远的小公主。
面具遮住了他神色,只看到眸光越来越难测深暗,小公主分明认出他了,却走得毫不犹豫,这些日子来,怕是真的一点都不想他。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极端,可这一月的忍耐已经是他的极限,小公主真是一点也不可怜可怜他。
就这么走了么,他日日夜夜被猖獗的思念折磨着,小公主怎么就还能安然回去入睡。
雾玥跟着贺兰婠往渡口去,心不在焉的回着话,脑中却一直想着谢鹜行。
也不知道他离开了没有,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头去看看,手腕就被一把扣住。
雾玥被吓了一跳,仓皇回头,是谢鹜行。
他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拉着人拨开人群往静处走。
贺兰婠哪想到还有当街抢人的,惊怒追上去,“何人胆大包天,不要命了!”
合意一个错身挡在贺兰婠面前,“公主别急。”
“怎么不急!你还不快去追!”贺兰婠都快急疯了,雾玥被人劫走,这事还了得。
合意又是拦手又是拦脚,压着声解释,“是皇上,皇上。”
……
谢鹜行走的很快,雾玥被他拉着一路跌跌撞撞,百姓都围在长街上,两旁的巷子则安静无人。
她被带到一处僻静的街巷,连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身子就被贴压靠到了墙上。
帷帽
被掀落,她迭颤着眼睫抬眸,谢鹜行一把揭了那张浓墨重彩的面具掷到脚边。
长指扣住雾玥的下颌抬起,欺身照着她的唇凶蛮压吻,甚至懒得去撬开她的唇齿,手指在她的双颊略微施力,自然就张开了口接纳。
雾玥双唇被重碾着,滚烫凶狠的如同吞噬,所有感官都被属于谢鹜行的气息所充斥,如同无孔不入的腕足,从相贴的每一处肌肤钻入,铺天盖地,蛮横霸道。
舌头被用力搅弄着不断发出黏腻的水泽声,耳边喑哑粗沉的呼吸声搅乱着她脉搏跳动的节奏,纷乱的一塌糊涂,激颤出的麻意一直沿着舌根四窜至她的周身。
激烈甚至暴力的缠吻,让雾玥难以抵挡,脆弱的身子已然无力,心底垒叠的相思却不知天高地厚的被勾起,想要被抚慰,被缠紧。
面对在口中横冲直撞的粗舌,颤巍巍的用舌尖轻舔回应。
细微的动作让那头脱困的凶兽被安抚了一些,粗嘎的呼吸声微微带颤,似在竭力克制。
只是效果甚微。
雾玥思绪四散,什么都思考不了,直到听见巷子外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才惊醒回神,洇湿迷涣的双眸凝上慌张。
她怎么忘了,现在还是在外头,百米之外全是人。
而且两个月不是还没到。
雾玥急忙去推身前的人,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奈何用尽全力也起不到一点作用,只能紧紧把唇闭上。
这一动作无疑让谢鹜行本就难压的失控情绪又一次升起。
他略微退开一些,用指腹碾磨着雾玥被磨的红肿的唇瓣,沉黑的眸子透出危险,“張开。”
喑哑低稠的嗓音落在雾玥耳中如同四溅的火星子,一点点灼透她的心底,再烧成一片,抵在他胸口的双手微蜷,气息不定的嗫嚅,“两个月,还没到。”
“可我等不及了。”谢鹜行嗓音有一瞬间的低迷,继而又像是终于想开一般,“也不想装了。”
对上雾玥略微茫然的眸子,谢鹜行再次开口,“公主不是说我装可怜,确实是装可怜。”
他总要让小公主知道他真正的样子。
“从初见公主就是装可怜,想要公主把所有目光都放在我身上,那只白猫公主一定还记得,我不愿意公主救它,所以故意那样说,好让萧汐宁把气撒到我头上,我把手烫伤。”他说着微微笑起来,仿佛是什么很愉悦的事,“公主终于又把目光放到我身上了。”
“谢鹜行……”雾玥失声低喃,抵在他肩头的双手攥紧,心脏也跟着紧紧收缩。
她从没想过他是故意烫伤手,而且只为了让自己注意他。
谢鹜行接着又说:“可那样我还觉得不够,春桃说得也是真的,我故意一次次撕开手背上的痂,就是要公主可怜我,疼疼我。”
“可现在装可怜也没用了,那就不装了。”谢鹜行自嘲般牵了牵唇角。
心疼与震惊一并冲击在雾玥心上,让她久久回不过神。
不再掩藏阴晦的心
思,他连嗓音都变得极具压迫,“我答应了公主两个月不相见,可其实我一日都忍不了,每天都会有暗卫来向我禀报公主的相关,细枝末节,事无巨细,公主在府上中了寒泊,在池边喂鱼……就是不想我,我都知道。”
所以他反悔了,小公主答不答应呢。
谢鹜行就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