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华盖马车进行而来。
守在府外的护卫和迎客门房立刻上前跪迎,“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
谢鹜行揽着雾玥走下马车,得到消息的林佑迟已经快步赶至。
“皇上,皇后娘娘。”林佑迟朝着两人拱手欲行礼。
谢鹜行虚一抬手制止,“无需多礼,今日是林卿家与贺兰公主的大喜之日,朕与皇后也来喝杯喜酒。”
林佑迟受宠若惊,“皇上,皇后娘娘驾临,下官荣幸之至。”
他立刻恭迎两人进府,谢鹜行去了宴上,雾玥则是去了婚房看望贺兰婠。
派来伺候贺兰婠的宫女引着雾玥往后内院去,“皇后娘娘这边请。”
雾玥走进婚房。
屋内嬷嬷喜娘还在朝她行礼的功夫,坐在拔步床中央的贺兰婠已经耐不住,一把掀了盖头。
垮着脸朝雾玥埋怨道:“你可算来了。”
她这一举动将屋内的人都惊了一跳,“哎呦喂,公主,这盖头可不能掀。”
雾玥也忙走上前说:“表姐怎么将盖头掀了。”
贺兰婠打发走围上前的喜娘嬷嬷,“你们都下去,我与娘娘要单独说话。”
众人想上前又不敢,皆是一脸的为难复杂。
就还从没见过自己就掀盖头的新嫁娘,这月夷公主也太不拘小节了些。
雾玥只得让众人都下去,“本宫陪公主待一会儿,你们晚些再进来吧。”
“是。”
等人陆续都退下,雾玥才碎步走到贺兰婠身前,拿起盖头想给她重新戴上。
贺兰婠忙抢了过去,“不带不带,我都要闷死了。”
“你们大邺成个亲规矩未免也太多了。”贺兰婠埋怨着揉了揉自己被凤冠压的发酸的脖子。
“表姐就再坚持坚持。”雾玥好声好气的劝。
贺兰婠娇纵的撇了下嘴,拉着雾玥坐下,“陪我坐会儿。”
瞧见雾玥满是笑意的乌眸,贺兰婠嗔道:“你倒是高兴。”
雾玥软软回话,“今日可是表姐的大喜日子,自然是高兴的。”
“表姐不高兴么?”雾玥问得有些迟疑,她不太吃得准贺兰婠到底喜不喜欢林佑迟,但若她不是自愿,应当是没人能逼她嫁的。
“有什么可高兴的。”贺兰婠没好气的说,娇丽的面容却在烛火的映照下微微浮红。
雾玥心思细腻,见状便知道表姐是在嘴硬,她悄悄在唇边抿了个笑,然而才翘起嘴角就被贺兰婠抓了现行。
“你还笑。”贺兰婠瞪直眼睛。
雾玥乖抿着唇,一副不敢笑也不说话的无辜模样。
贺兰婠气得戳了下她的脸,“你就是瞧着乖,蔫坏。”
“我是着了林佑迟的道。”贺兰婠自己找补着面子,“而且我嫁来也是为了陪你,知道不知道。”
雾玥满口附和,“嗯,表姐对我最好了。”
贺兰婠这才算肯罢休,两人又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直到合意在外头叩门,雾玥才起身说:“好了,我得走了。”
她拿起盖头要替贺兰婠盖上,看到她满眼的不情愿,想了想说:“林大人这会儿指定满心盼着为表姐揭盖头,表姐就不想瞧瞧他满眼惊艳,一眼不眨的呆模样。”
贺兰婠眸光晃了晃,羞意在不经意间流露。
没再抗拒,让绣有鸳鸯戏水的盖头慢慢遮住自己的视线。
*
贺兰婠大婚后,隔二差五就会进宫来与雾玥作伴。
这日晌午,两人一同用过膳在御花园里闲走,贺兰婠忽然捂着嘴干呕了起来,直呕的眼里满是泪花。
雾玥被吓了一大跳,“表姐
怎么了?”
贺兰婠一手抚着胸口,吃力的摆摆手,轻喘着说:“大约是吃凉了。”
“我扶你去前面亭子坐会儿。”雾玥神色担忧,说完又扭头吩咐合意,“快去请太医。”
贺兰婠这会儿已经感觉好了许多,阻止道:“不用那么麻烦。”
“那可不成。”雾玥语气严肃,扶着贺兰婠去亭中休息,等太医过来。
没一会儿,合意就带着太医院院正赶了来。
太医仔细的为贺兰婠诊过脉。
雾玥见他收回搭脉的手,紧着就问,“如何?”
太医脸上流露着反常的喜色,朝着两人拱手道:“回禀皇后娘娘,贺兰公主身体并无异。”
“我就说吧。”贺兰婠笑话雾玥瞎紧张。
然而太医紧接着的话就让她笑不出来,“公主这是喜脉。”
“喜脉!”贺兰婠差点跳起来。
太医道:“正是,公主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得到消息的林佑迟直接从武英殿赶了过来,身上的官服都显得有些凌乱。
他朝着雾玥行过礼,快步走到贺兰婠身旁,又惊又喜的问:“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贺兰婠一副恨不得咬断他脖子的愤懑模样,“你怎么与我说得?”
说了孩子的事不急,现在有了身孕,她岂不是哪里都去不了了。
林佑迟眼里闪过悻然,旋即百依百顺的哄着说:“都是我的错。”
贺兰婠哪能一句认错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