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不长眼非要取了柔贵嫔的性命的话,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呢?” 淑妃蓦地笑了起来:“那样大不敬的罪,柔贵嫔哭闹两声就揭过了,咱们的皇上多看重柔贵嫔啊。要是柔贵嫔出了事,这不是往皇上心窝子上插刀子嘛。” 皇后得意地勾起唇角:“那咱们就得帮帮贵妃娘娘才是啊。” 淑妃点了点头,眼色深深地看了眼皇后,“嫔妾明白。” 皇后拿起茶盏,优雅地饮了一口,捏着帕子擦着嘴角,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嘱咐道:“柔贵嫔的事的确蹊跷,咱们得探听明白,索性她现在也禁足了,多增派些人手,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娘娘。” 众嫔妃听闻这个消息,心中多有不忿,觉得皇上未免太过偏心。柔贵嫔犯下的可是冲撞太后、又让皇室蒙羞的大不敬之罪。事情的起因经过皆封存不再调查不说,处罚就仅仅是禁足思过,然后就轻飘飘揭过了。有好些气性大的连着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胡美人便是其中一个。 这日,永寿宫偏殿的嫔妃们都来给赵妃请安。陈华娟正走在路上,后面的胡美人却盛气凌人地把她一下撞开。陈华娟没吃住力,哎呦一声倒在了路边,手插进了花丛里,等拿出来的时候,胳膊上已经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涓涓地直流鲜血。 胡美人后知后觉地转过身,抚着鬓角的流苏笑得恣意,“哎呦,原来是陈婉仪啊,你走路悄没声儿的,本主一时没发觉,撞着了你,你没事儿吧?” 陈华娟冷哼一声,胡美人每日就这些伎俩,今时今日情境不同,她也懒得和胡美人呛声。 “妹妹哪有姐姐身娇肉贵,只不过摔了一跤,又有何事呢?” 胡美人笑意顿减,眼眸冷了下来:“你知道就好,今时不同往日,你的靠山倒了,自然要学着夹起尾巴做人。否则,哪一天运气不好,就不仅仅是简单地摔这一跤了,妹妹觉得呢?” 陈华娟淡笑了笑:“姐姐年长于我,又在这后宫中沉浮数年,尝遍人情冷暖。宫中的形势自然比妹妹透彻,更懂得在这宫中小心谨慎是保命符,否则哪天得意过了头,谁又知道会有什么祸患等着呢?是吧,姐姐?” 胡美人眉心一皱:“贱人,你敢咒本主?” 说着,胡美人上前就要掌掴陈华娟,她的宫女忙拉住她,小声说道:“小主,给娘娘请安要迟了。” 胡美人生气地甩开宫女的手,狠瞪了陈华娟一眼,这才怒气冲冲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