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一直想睡觉。”
艾栗对缪莱尔笑了笑,缓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力气恢复了一些。可下床换衣服时,她莫名膝盖一软,差点给缪莱尔行个跪拜大礼。
缪莱尔及时拉住她,艾栗被他抱起来放到床边,不好意思地对他傻笑。
“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么?”
“没有没有,可能是睡久了没力气。”
事实上除了困和软,艾栗的确没有哪里不舒服,睡了沉沉的一觉,她的精神变得很通畅!
艾栗拒绝了缪莱尔帮她换衣服的提议,少年出去前,蓝眸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腕上。
“艾栗,你昨天受伤了吗?”
“什么?”艾栗疑惑看向他。
缪莱尔告诉她:“你手腕上缠了条绷带。”
艾栗:……
艾栗:?!!
艾栗抬腕,看见绷带的一刹那神情呆住,好似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回忆。
不过一两秒,她便反应过来,讪笑着将缪莱尔打发出去,然后慌张掀开睡裙,检索自己全身。
不出意外,她分别在自己的腰侧,大腿、手腕,还有其他不规律的地方发现了咬痕,没咬出血,看上去像是野兽对猎物象征意味地留下了标记。
艾栗心中浮现出宿刃和赤业的身影,想起那两头爱咬人的疯狗半夜摸进她的房间,对着熟睡的她一通乱啃,心里后怕之余,感觉怪异又来气。
——他们找到她并不让艾栗意外,联赛期间赤业宿刃就为她寄来过礼物,那时艾栗就意识到,他们已经找到了她的所在之处。
是艾栗大意了,联赛进行时格兰特岛的安保是最高级的,怎么想都不可能出现意外,所以艾栗就紧张了一小会儿便忘记了——谁想到一周后故地重游,她被两条疯狗偷家了啊!!
艾栗感觉身周冷飕飕的,她抱着胳膊,换好衣服后狐疑看了四周一圈,心底浮现出疑惑。
赤业和宿刃既然来过她的房间,就这样咬了几口就离开吗?
直觉告诉艾栗,她没可能被这么轻易放过。
遵循着小动物对于危险的直觉,艾栗咬牙解开手腕上的绷带,在内侧发现了一行歪扭的小字。
[在这里守了几天,钱花完了,去赚路费,在这里等着我们。]
艾栗呆滞:……原来她被放过,是因为雇佣兵们拿不出路费这么朴实的原因吗?
她想了想,格兰特是海岛,去哪都需要乘坐飞机或游轮,以他们两个的能力,或许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离开这里没问题,带上她就有点难度了。
艾栗:虽说是为她考虑了,但她傻了才会在这里等他们过来!
谁要等你们啊?!艾栗将手里的绷带揉成一团扔掉,带着一身被野狗弄出来的痕迹踉踉跄跄跑出去找缪莱尔他们,她打算今天就跑!
艾栗很顺利地上了飞行器,和少年们朝着下一个目的地出发。
她靠在缪莱尔肩边,盯着袖子下若隐若现的咬痕发呆。
……总觉得,他们还会找过来。
时间不定,场所不定,宿刃与赤业神出鬼没,却真的如充斥着野性的狼兽般,对盯上的猎物锲而不舍,循着在她身上留下的标记追猎到天涯海角。
艾栗背后一凉。
不会她一辈子、就这样被那两条疯狗缠上了吧?
……
不管艾栗对未来怎么提心吊胆,现在她总归是很安全的。
抵达八幡城的源氏神社,是出发的当天下午,冬日的阳光正好,源晴信在神社派发新年御守,为人祝祷,身为源氏的阴阳师代表,他在日轮城休假的日子里还要加班。
他工作的时候,艾栗就在一旁吃着点心,看他忙的几乎焦头烂额,却
还要保持风姿气度,心里感慨他不容易。
“觉得我不容易的话,起码给我留两块点心吧?”中场休息时,源晴信来到艾栗身边,看她手边空荡荡的点心盘笑问。
“抱歉抱歉,不知不觉就吃完了!太好吃了。”艾栗眯眼,露出满足的表情,舔舔嘴边黏上的甜点酥皮,“别那么小气,我吃完了你还可以再做嘛!”
源晴信笑意不变:“学着那些坏人压榨我吗?”
“我不一样,我可为你带来了礼物!”
艾栗将带来的海岛特产,还有自己的比赛录像交给他,双手合十:“可以原谅我了吧?”
源晴信目光落在那些礼物上片刻,沉吟:“我想还差一些。”
“什么什么?只要你还给我做点心,我觉得要求合理就满足你!”
“我听说,你在比赛期间有过十分出名的换装跳舞视频,”源晴信眉眼温柔,长发如墨般束在狩衣后,看向她,“可惜,我那时在准备新年祭典,等我略抽出空时,已然搜寻不到你的录像。”
“你手中还有留存的备份吗,我或许需要你的视频来缓解工作带来的压力,这对我很重要。”
艾栗:“……源小哥。”
源晴信笑吟吟地“嗯?”了一声。
艾栗神色严肃,指了指院子里的天狐雕像:“所以说,你觉得在神明大人面前,用这样的话调戏一位妙龄少女真的合适吗?!”
怎么都觊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