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栗绿眸失神片刻,随后回过神来,用着冷淡的语气说:“嗯,我知道。”
“我该做什么?”她保持镇定,问道。
裴玉道:“您也许可以尝试,与他进行基础的互动和交流。”
艾栗:“好、呼……我试试。”
她盯了床上的霍曼一眼,张嘴:“霍曼。”
没有反应。
她喘了两声,用了更大的声音叫他:“霍、曼!咳咳……!”看到床上的银灰寸短,佩戴着止咬器的巨狼Alpha骤然睁开双眼,艾栗吓得被口水呛到,一连串地咳嗽起来。
这更加夺走她的力气,艾栗脸色涨红,支撑着自己上半身的手臂软下去,黄金溶烧的气味伴随着急促的靴声靠近,维兰德以不轻不重地力道拥住她的肩膀,艾栗被迫靠到他胸前,一时只能靠在他怀中吸气。
“怎么了,艾栗?”维兰德低声询问道,紫眸深深地映出怀里少女的面容。
“没事、放开。”
维兰德盯着她的神情,笑了声:“先喝点水,霍曼的情况需要慢慢来,我们都别着急,好吗?”
……艾栗低头,晕乎着脑袋,不情不愿地抿了几口,看到她拒绝再喝,维兰德收手,将水杯放回原位。
“霍曼。”
看到沉默的兄弟朝自己看来,维兰德叹笑,愈发搂过她纤弱的肩膀,“看一看,是我们的小猫来看你了。”
“谁、谁是你们的小猫!”艾栗张牙舞爪地反驳,奈何靠在维兰德怀里,软绵绵发出气恼声音的模样给她的愤怒大打折扣。
……可恶、还不快放开她!
前有A后有A,本来就快不行的艾栗两眼微黑,觉得自己就快昏过去了。
“别再忧心,别再烦躁,你身边永远有我的陪伴,我的霍曼。”
青年温和安抚、如同祝祷般的声线平稳响起,像是神殿中遥遥传来的歌声。
“你想做什么都有我陪你,当然……小猫也会在你身边,如果必要,我将陪在她身边的权利让渡给你,你只需要恢复起来,好吗?”
混蛋、混蛋!
“看看,我们在你身边呢。”
“霍曼、我的霍曼,我祝愿你,别再为疾病所累。”
声音越来越遥远,艾栗垂着绿眸,被肩膀上安抚般轻拍的力气即将勾去所有意识。
就在她即将沉浸在维兰德的温柔的祝祷声,以及周围浮动的暖意中时,维兰德
的温度却在这时离开,她失去支撑,霎时倒在霍曼的病床边,被扑面而来的热度逼得无法呼吸。
她躬腰窒息片刻,随后额角滚落汗珠,大口大口呼吸起来,腿肉泛出乳白色的浪潮。
“……我永远祝你所想皆得,一切平安。”
“……”
艾栗倒在霍曼的手臂上,绿眸失焦,隐隐听见维兰德仿佛浮在水面之上的,一声叹息。
……
结果是,当裴玉将艾栗带离霍曼身边后,维兰德俯下身来,金色的中长发坠在肩边,微笑地指了指自己秀美的面庞。
艾栗靠在裴玉怀中,睁着一双绿眼睛看他。
随后毫不留情地一爪子挠过去,给了他清脆的一巴掌。
“既然殿下有过明确的旨意,”维兰德离去后,艾栗手指一点,怒火冲天地道,“以后这间病房维兰德和狗不准入内,麻烦您帮我执行了,裴玉!”
裴玉拿着毛巾,“嗯”了一声,半蹲下来,细致地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您的吩咐我会照做,今后维兰德不会再被允许踏入这间房中来了。”
“您应当早说自己身体不适,艾栗。”
裴玉服侍着她,语气轻柔地提醒她:“刚刚您失去气力的模样,让我十分忧心。”
“即使霍曼因您的靠近而有恢复意识的前兆,但我不建议您再通过这种方式达成目的。”
艾栗噎住,愤怒散去,红着脸低声找补:“我说过的,就是状态不好,早上跑了一万米,又打机甲赛又去见皇女……我——”
“我明白,您是低血糖了,这话您已经解释过二次了。”
……艾栗、艾栗揪着衣角,含糊地应了一声,就想把这件事敷衍过去。
裴玉:“不过,您既然对某些事物具有一定敏/感性,那么请尽量不要为难自己的身体,想要驯服一位失去理智的狂犬,我认为办法有很多种。”
艾栗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裴玉:“呃,什么?”
裴玉眸光温润,眼睑下一点泪痣更衬得他气质柔和,他笑了一下,摇摇头,替卷起艾栗湿透的训练服衣袖和裤装下摆。
“我的意思是,请您务必以自己的身体为重,皇女派我来辅助你的工作,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协力完成。”
“谢谢你哦,裴玉。”艾栗腿被抬高,放到青年的膝盖上,眼看他拿着手帕要将那种地方也擦一遍,艾栗连忙制止:“不用忙了,等我缓缓,我我我自己来就可以!”
“不必麻烦,即刻便完成了。”裴玉抬眸,温和地看她一眼,“您现在没有精力,请好好休息吧。”
说着,青年的手腕从训练裤下摆伸进,指腹按压手帕,轻柔地将她腿部内侧滚落的汗珠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