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抽了口烟道:“当然,女孩。”
……接待客人时还抽烟啊?艾栗看了眼克莱因对面的O姐姐,对方一直温柔而痴迷地注视着克莱因,一点也没有谴责他这种不敬业的行为,忍不住心中腹诽道。
见完克莱因,艾栗无措又忧愁地拉着雷回到旅馆。
明天就是总决赛,现在已经凌晨了,她必须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才行,然而即使心中知道这点,艾栗还是在雷怀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半夜甚至做了个在东十二区,和未曾谋面的风娅小姐子孙满堂的噩梦!
第二天,艾栗挂着两轮黑眼圈惊醒,洗漱收拾好东西,和雷一起到达比赛会场。
今晚就是月神祭闭幕仪式,外面的摊位已经收得差不多,赛场却是空前火爆。艾栗被雷托在手臂上,艰难依靠他的体型钻进人群当中,路上,她听到有人在讨论:“月洲的大人们”。
艾栗愣了一下,想想就明白了。
今天上午就是决赛,想必月洲那群少爷和大小姐们也都到场了吧……怪不得赛场比前两天人都多,有很多不爱看机甲的人,都是为了一睹月洲Omega的风姿专程而来的。
临近七点,艾栗和雷在进入准备室前分别。
她定了定神,从怀中掏出面具,遮住面容,踏入准备室后,看到里面已等待的人影,她唇瓣微不可见地抿紧。
阿月拿着根短笛,单腿盘着在休息椅上坐着,黑发如墨,抹额朱红,一缕编进红线的小辫子坠在身前。
看到是她,阿月爽朗笑了一下,对她抬抬手。
艾栗顿了顿,走过去。
“是不是现在心中有不少疑问,大人?”
“告诉我,”艾栗喉间发紧,声线禁不住沉下道,“你们想做什么。”
“昨夜的您听到了,不是很清楚了么?”
阿月把玩着短笛:“他们想将您永远留下来……您是失忆了,还是说白天和晚上的您真的是两个人?
”
“你们……凭什么这么做。”艾栗咬了下唇,情绪不安的时候,声音反而显得愈发平淡冷静。
阿月:“好问题!”
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收回盘腿坐着的姿势,站直起身,凤眸笑着垂下看她:“因为我们对东洲境的一切有着至高无上的决定权,这个理由够吗?”
“就像,即使您是举世无双的机甲天才,”阿月垂眸看她起伏的胸口,嗓音微哑,“不也是在夜晚将手指攀在他们的肩上,被他们拥抱么?”
艾栗面具后的视线冷冷看向他。
阿月被她揪起领口,并不意外地笑喘一声,他举起双臂,被艾栗重重按倒墙壁上,清瘦的脊背传来剧痛,少年发出一声闷哼。
艾栗头昏脑胀,在把他按倒墙壁上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心里小猫尖叫,按捺着恐慌道:“你有什么手段?我要做什么,才能让你无视掉他们那条命令。”
“是指蛊虫?”
“……”
眼见艾栗沉默,阿月保持笑意,艰难地垂下头,辫尾的铃铛发出敲响。
“不要慌啊,大人,”他敷衍安慰道,“我说过,我是您的应援者,会为您想办法的。”
艾栗:“你又想要我陪你做什么?”
阿月笑看她,过了一会儿L,他伸出手,摘掉她的面具。
少女如火一般燃烧的绿眸倒映在他眼中。
阿月凤眸盯了她一会儿L,伸手戳弄着她柔软的脸颊,再次问道:“您一直只对我这样么,大人。”
艾栗:“……”
“我想要的很简单,”阿月垂下凤眸,修长的手指将她软软的面颊轻轻向一旁扯开,“您只需要像对琢光连澈他们那样……”
对我露出更生动的表情,对我笑出来。
单看她站立于万人之上的风姿,他便会将月亮从泥污中托起;
他会帮她的。
然而还没等阿月说完,艾栗想起昨晚他离场的事,一咬牙拽着他的领子令他低头。
阿月睁大凤眸,比她高一些的,总是带着古怪散漫气质的少年,在浑身充斥着冰冷气息的艾栗面前第一次显现出无措来。
赛场上随着爆发起一阵欢呼声。
有人呼唤着月洲众Omega的名字,也有更多人为艾栗而欢呼,而在狭小的准备室中,曾在台下仰望她的少年额角滴汗,呼吸紧促着拥抱被众人仰慕的女王,在她比起亲昵,更像是进攻的态势下溃不成军。
阿月闭上凤眸,偏过头去,耳垂通红,艾栗却不肯放过他,非要将他散漫的外壳消融才作罢。
“我是您的粉丝,请加油,艾栗大人!”
“艾栗大人啊啊啊啊!”
“今天也要以绝佳的神级点射将对手击溃啊,冲啊大佬!!”
外界疯狂的应援声涌入准备室中,艾栗绿眸缓缓清明过来,她微喘着将手搭上阿月清瘦的肩膀,膝盖就要软下去。
阿月沙哑闷哼一声,吻落在她略有湿意的眼睫上,眯着凤眸托住她:“……再来。”
“听见外面为您的应援了么,”他轻轻呼吸着,额头与她相贴。
“再努力一些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