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我是钟逾白”这几个字,她回拨电话。
嘟了七八声后,对方接通。
“阿叔,是我。”
她这边嘈杂,他那端平静。钟逾白大概是微微惊讶于这个称呼,稍稍一滞,而后声音温淡悠然,询问道:“下课了?”
纪珍棠点头:“对,现在是课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钟逾白默了默,直言道:“的确有一个忙需要你帮。”
“我吗?帮你的忙?”她很吃惊,问:“是什么啊?”
他没有在电话里立刻说,只问:“晚上有没有空?方不方便共进晚餐?”
让人措手不及的两个问题。
“啊?晚、晚餐,”她乱了阵脚,问得无厘头,“那……校长也去吗?”
钟逾白微笑:“没有校长。”
“那、林教授?”
“也没有林教授。”
“只有我们两个吗?”
默了二三秒,他缓缓说:“可以向男朋友报备,我有要事需同你商量。”
纪珍棠抿着唇,看一看手机时间,“几点?你来接我啰?”
钟逾白:“自然。”
纪珍棠说:“我六点下课。”
他稍作思量:“三小时后,我在雪园恭候。”
雪园是博物馆后边的商业街,青大的交通要塞。纪珍棠迟疑着应:“嗯,好吧。”
听出一点勉强,钟逾白替她说破:“还有什么难处?”
“就是那个,晚上放学的人还蛮多的。我有点怕别人讲闲话,你能不能……躲起来恭候我?”她讲着讲着,声音尴尬地低沉下去。
他顿一顿、轻笑,而后说:“我会准时埋伏在山脚的灌木丛,等你找到我。”
纪珍棠如释重负一笑:“谢谢你啊。”
钟逾白说:“是我有求,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