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来嘛。”
钟逾白眼波平淡地瞧了她一会儿。
她今天没有扎头发,过肩长发松松地披散着,很自然的蜷曲度与长度,耳侧的碎发被两个并排的白色发夹夹起,露出一只玲珑的耳朵,和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精致到极致的骨相,让她美得毫不费力。
钟逾白看着女孩子的耳朵,随后起了身。
隔着一张棋盘桌。
他倏地欠身往前。
纪珍棠为之一惊,自然往后躲。
余地太少,她躲得不远。钟逾白伸出手,意图明显,拨开她的发,露出那两只发夹。
蓝白色的玉桂狗,很可爱,很流行。
男人用手指轻轻地托着这两枚发夹,无波无澜地看了片刻。眼中的深潭沉静如夜,没有黯,也没有亮。
她的身体被覆盖在他的影子里。短暂的倾覆,让两个人呼吸被拉近。
他的气息近在耳畔。
竟也是温温热热的。
纪珍棠发觉他是在看自己的夹子,才松下一口气,抬指点了点,示意道:“新买的,它叫纪小狗。”
随后,钟逾白平静放开,夸了一句:“很适合你。”
她高兴地一笑。
钟逾白也嘴角轻掀,好整以暇地坐回去,而后又直截了当地问道:“有什么新的需求?”
纪珍棠笑意戛然而止。现在已经不能仅仅用恐惧来形容这种被看透的心情,更多的,大概是刺激。贪欲为她补足了不敢往前试探的勇气,她凝视着钟逾白,认真地反问:“你会帮我吗?”
钟逾白缓缓地出声:“登天、摘月,恐怕不行。”
“……”
这话的意思,除此之外,都不难办。
紧接着,钟逾白用眼神示意她,可以说了。
纪珍棠还是没说,她斗胆继续问:“可是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满足我的理由?”
钟逾白想着,笑了一笑,很清浅,但眼里确实是有笑意的:“凡事都要问句为什么?”
也不是凡事。
只不过在不对等的关系里,她总需要看清,自己能够抱住的秤砣长什么样。
钟逾白摆出一副不愿深思的从容姿态,只是说道:“随心,就是最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