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从仓库领完新校服,夏思树和江诗回到教室。
先前凑在一起聊天的几个女生还没散。
依旧围绕着国际部,还有些夏思树没什么印象的名字,话题是不久后他们有一场比赛要打。
有人从外头喊了夏思树一声:“夏思树,班主任找。”
夏思树朝走廊外抬起眼,负责带话的学生喊完就没影了。
“应该是想问问你刚转过来的感觉怎么样。”江诗对班主任关怀这一套很熟。
“嗯。”夏思树点头,她合上面前的辅导书,站起来朝办公室走。
许洪方刚给另一个班上完课,正在办公室里喝着新一年茶叶尖泡出的清茶润嗓。
见夏思树到了,他放下保温杯,顺手把盖子拧上。
“校服领了没?”许洪方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眼镜被午后阳光照得微微反光,面庞显得更加慈祥。
“嗯。”夏思树:“领了。”
许洪方:“那就行,待会上完课就周末了,周一升旗仪式要统一着装。”
夏思树点头,静静听。
就如江诗预计的,前面两句过后,许洪方自然而然地开始把话往学习上引,关照地问:“这两天课听得怎么样?”
夏思树有些口是心非:“还行。”
“嗯,还行那就好。”许洪方也不知道是真信还是假信,总之顺着夏思树的话,把折在桌角的几张试卷递过去,给她分析。
“入校测验的试卷我给你拿来了,英语照着教科书心里有个数就行,主要是数学和语文,你自己多分点精力上去。”
“嗯。”夏思树接过试卷,白字黑字的卷面已经被批改出来,最上方的就是红色钢笔批出的分数。
身旁蓝色窗帘被午后的风轻搅起,她从上到下扫了眼。
“听不懂的多问问老师,有条件也可以找找课后的补习班。”许洪方说着:“江诗是我们班学委,成绩一直在年级前一百,你们俩挨得近,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请教她。”
“嗯。”夏思树只点了下头,把那几张试卷折了起来,面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行。”许洪方和蔼笑笑,松了口气,拧开保温杯又喝了口:“那你回去吧,也没其他事了,周末好好放松,调整一下状态。”
“好。”
夏思树走了,许洪方还剩最后一节课。
预备铃响起,他拿上教具和保温杯往门外走。
临踏出办公室的门,正备课的一个女老师抬头:“诶老方,你们班这姑娘是从哪转过来的?偏科怎么偏的这么厉害。”
许洪方头都没回地摆了下手:“澳洲,回来后先在海通念了大半年。”
海通同属于苏省,教育这一块抓得紧,地位算是全国领先。
女老师一愣:“澳洲?”
“嗯,小学跟着家里过去的,目前不打算再让她回去。”许洪方叹了气:“这个节骨点还把孩子
折腾回来,造孽。”
—
回到教室时恰好上课铃打响,夏思树把之前从许洪方那拿来的教辅书拿出来。
虽然现在是高二下半学期,但整个省的学习进度都已经进行到了高三,甚至已经进行了一轮复习,联高也不例外。
这节是数学课,夏思树找出数学书,对比着黑板上方写的单元名称,照着目录翻到那一页。
把这两节课上完,放学后就能短暂的解放。
联高传统是每逢考试周,那一周的周末便会放两天假期。
两天假对于明年就轮到他们高考的高二生来说,一个月也只有一次。江诗要跟着爸妈去长辈家做客,下课铃一响,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整栋楼都是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五六点的时间,天边已经变成了橘灿灿的一片。
很快,教室内就空了大半,只剩下打扫教室的值日生和夏思树自己。
看着空荡荡的教室,夏思树难得有了些松了口气的感觉,她站起来收拾好书包,挎到身上往外走。
傍晚的阳光染上层昏黄绚丽,整栋教学楼都浸在这样的光线中。
在澳洲因为天气类的原因,教学楼基本都是封闭式的。而联高的教学楼走廊完全开放,站在楼梯角往外望,甚至能望见夕阳下逗留在操场踢球的一群男生。
夏思树没着急下去,她从斜挎包里拿出一袋饮料,放松地倚上旁边的墙壁。
但没等她放空太久,兜里的电话铃声倏地响起,是夏京曳的号码。
像是在补偿前两年的疏忽,自从把她接回国,夏京曳对她的照顾简直算是无微不至。
但也只能算是无微不至。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夏思树不为所动地垂着眼,根根分明又卷翘的睫毛上扬。
直到电话响起第二遍,饮料发出见底的“咕噜咕噜”声,她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夏京曳:“小树?是不是放学了?”
夏思树:“嗯。”
“怎么没提前给妈妈说。”夏京曳是青衣出身,用那个嗓子说出的话柔又清亮:“还是你叔叔说联高今天放假,没晚修课。”
“忘了。”夏思树随意回。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