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拍了一圈后才往西边走,西边有一个缓坡,坡下有一排废弃的联排别墅,临着海,长着些半米高的荒草。
地方平常,没什么出众的地方,但夏思树举着相机拍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翻看成片。
“这一块要拍这么多?”邹风嗓音平常,站在她身后,看着夏思树的发梢搭在脖颈后面,一下一下地晃。
“不是。”夏思树抬起眼,解释道:“我小时候在西港生活过,所以看见老房子会觉得亲近,想多拍些。”
过了会,邹风看着她手里相机屏幕划过去的几l张照片:“就住在这儿?”
“不知道,不记得了。”夏思树收了相机,抬起头朝前面看了眼:“那个时候太小了,已经记不清在哪边,只能记得那个时候我爸爸还在。”
看着前
方坚尼地城海面上的轮船,几l辆吉普从坡上转着弯开过。
夏思树垂了下眼??[]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想了几l秒,忽地抬起眼,看向他,还是问出来:“邹风,你不讨厌我吗?”
邹风转身,看向她:“是有点讨厌。”
“喀嚓”一声,牙齿间的薄荷糖被咬碎,他手抄着兜,无声地嗤笑了下:“但你好像也没做错什么。”
他,又或她。
都无辜。
能选择的话,谁都不愿意被扯进来。
—
距离光英要求回去的时间还早,江诗那边结束后,跟着周逾一起坐计程车过来,到这里的时候也不过刚六点。
夏思树正坐在台阶上,从充电仓里拿出一只耳机,戴在左耳内,调着手里的歌单。
这儿有一座篮球场,临着海边,邹风没事干,已经上场打了好一会儿,额发汗津津的,手撑着膝盖微弯着腰,朝着周逾过来的方向看。
“打吗?”邹风在场内着看他。
“打啊。”周逾边朝球场小跑,边不怎么正经地给他行了个礼:“输了给你喊爷爷。”
“那不如现在喊。”
“......”
江诗边往夏思树跟前走,边朝着两个男生的方向看,球场人影交叠,她把手搭在额前挡着光线。
“你们也结束了?”江诗顺势从台阶上跳下去,坐在她身边。
“嗯。”夏思树抬头,把放在身旁的相机递过去:“你看看。”
“好。”江诗接过相机,低着头,按下电源键查看。
跟着周逾在春秧街走了一下午,她脸颊这会还红着,马尾下的碎发也黏糊糊地沾着脖颈。
“好看死了。”连着翻了二十多张,江诗满意点头,厚着脸给自己脸上贴金:“虽然跟江大艺术家比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比周逾好一百倍。”
“啊不。”江诗又改口:“一万倍。”
夏思树只笑。
坐了一会儿,两人起身打算去买瓶水。今天出得汗多,水已经喝完了,都有些口渴。
江诗踮着脚,朝球场上的两人喊了声:“我们去买水,你们要不要啊?”
球场中央,邹风穿一身黑t站在那,从头发丝到小腿,浑身都汗津津的。
直到听见声音,他这才回过头,笑着朝夏思树的方向打了个“ok”的手势。
“要!”周逾喊,顺便提了要求:“要可乐!冰的!”
“妈的。”江诗收回眼,骂得顺嘴:“要求真多。”
夏思树没忍住地笑了出来。
球场边,不远的地方就有流动的饮料车,遮阳伞下摆着冰柜。
江诗蹲下身,打开冰柜拿了两瓶冰可乐出来,转头看夏思树:“你喝什么?”
“就矿泉水好了。”夏思树拿了两瓶vita,冲她摇了摇:“健康一点。”
“行。”江诗起身:“我争取以后向你学习。”
等到两人
拿着水慢慢晃回球场,那边刚好结束一场球。
天还没黑,两个男生打算再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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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树和江诗踱步到球场的另一侧,在场地边缘的长椅上坐下来。
“好累,终于可以歇歇了。”江诗往后仰了仰,晃着小腿。
“嗯。”夏思树点头:“好久没走这么远的路。”
这会温度比中午稍降,场地开阔,有风灌过来,也不闷热。
坐在那吹风的那段时间,只有一个卖鸡蛋仔的餐车从旁边路过。
鸡蛋仔在西港算是特色小吃,这样的餐车随处可见,挺平常的一件事。
直到餐车路过两人身边时,不知道是不是突发眩晕,老板没站稳,踉跄“砰!”地一声,打翻手边的工具架。
老板看上去差不多六十岁左右,皮肤有些黑,后背湿着汗,跟两人总共就隔着两米的距离。
夏思树和江诗被动静吸引过去时,就见着人已经正往下蹲,一手扶着餐车,一手难受地捏着眉心。
这四周,除了她们就只剩下场上打球的,没其他人。
江诗看着他,皱眉:“这人是不是中暑?”
夏思树还算镇定,看了眼,走过去蹲下来,碰了下老板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