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左手无聊地撑着脑袋,垂着眼睨她:“看书上六十四页的公式。”
“嗯。”夏思树点头,回了句“知道”,面色不变地收回视线。
又过了会,邹风:“谁教你死记硬背这个表的,自己推,到考场上画个图就行。”
“......”
夏思树深呼吸了口气,拿过橡皮把刚写的答案擦掉。
听他的冷嘲热讽,几道题做得像打仗一样。
见差不多了,邹风忽地问:“昨天江诗跟我们吃饭,说你去上补习班了?”
夏思树头都没抬,“嗯”了一声。
看着她手里的笔,邹风:“在哪边?”
夏思树:“就你那楼下。”
说完,她顿了秒又补充:“老大厦,三楼。”
仿佛就是随便一问般,邹风点了头:“那片治安一般,以后记得让张叔去接。”
夏思树:“知道了。”
写下最后一题答案,夏思树刚收起笔,面前的试卷忽地被身边人顺着桌面划过去,划到他自己面前,敞着腿,身体比刚才稍微坐正了,从一旁拿起一支红色签字笔,从第一题开始看。
要不是这些是课后作业,她基本也是随堂写完随堂复盘,邹风愿意帮她她求之不得。
夏思树安静坐在一旁,看着第一道大题的好几个填空,都被打上了叉。
到了第二大题,也是如此。
错误率有百分之五十。
改完试卷的第一面,邹风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对上他的目光,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冷嘲热讽,夏思树睫毛动了动,先开口:“不知道你信不信,我认真做了,只是这次的试卷对我来说有点难。
”
“我落下的部分很多,刚转回来在海通的时候,光是英文教学体系转中文教学体系,就花了我大部分精力。”夏思树:“如果我跟你是一样的起跑线,我未必比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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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有些满,刚头脑一热说出口的那一秒,她就后悔了,但又不想收回。
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连在西港没事的时候,耳机里听的也是古文释义,然后默背下来。联合国发言人她也不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对她现在的情况来说,用准备的时间,背两首古诗更现实一些。
就这样认真了,还是落下一大截。
这句话她不仅不想收回,甚至喉咙有些涩意。
于是垂着眼低头坐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桌面的那张错了一半的试卷。
她以为邹风又得开始冷嘲热讽了。
但他还是刚才的那个姿势,撑着脑袋,垂眼睨她,“嗯”了声,笑下:“我信。”
夏思树抬起眼看他,仿佛验证自己的话一样,那晚最后邹风抬了下下巴,朝最后一道题示意。
说他也教过周逾这道,她学得比周逾快。
“……”看出他这是良心受谴又反过来安慰自己,夏思树虚情假意地扯了下唇,随后拿了试卷回自己房间,洗完澡休息。
一夜过去,清早的时候起了雾。
昨晚睡得有些晚,今早起得也迟,夏思树还是坐张叔的车去的,邹风已经提前走了。
前几天都是晴天,今天雾天的原因,车比平时开得慢,几乎是踩着点到。
乔听颂还站在昨晚值班的地方,这个点人少,见着夏思树过来,又挑了下眉,用昨晚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夏思树干脆当他不存在,只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口的领结,确保自己不会被拦下来。
拎着山药糕跨进教室的门,还没说话,夏思树就明显觉得一股低气压笼罩盘旋在教室上方。
“怎么了?”她边撂下包边转过头看江诗。
两人位置离空调口近,江诗在衬衫外头套了件水蓝色的薄毛呢外套,趴在桌面,脸颊枕着自己的一侧胳膊,闷着声说:“明天要出期末成绩,已经汇总分班好了,就等着宣判了。”
照联高以前的安排,不出意外的话。
周五出成绩,周一前就要正式搬东西分班。
夏思树“噢”了声,随后掏出包里的课本,做课前准备。
江诗眨了下眼,看她行云流水的动作,撂了包,掏出语文课本,随后就是面巾纸,水杯,一样样地在桌位里放好:“你不紧张?”
夏思树看她:“有点,但紧张没什么用。”
“……”
于是江诗一旁给她鼓了两声掌,说了句你牛。其实除去有可能和夏思树分开,她有点舍不得外,对于分班这事,江诗没什么感觉。
尤其是一想到可以跟班里的某几个人不用抬头不见低头见,她简直想买挂鞭回来放一圈。
中午放学时间,临午休前,
夏思树和江诗在小食堂解决的午饭,出来后⒊[]⒊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看了眼太阳,随后转道去校园超市买冷饮。
期末考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