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31 醉翁之意不在酒。(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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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天气转凉, 官家宣布田猎结束,从延岁山别苑,又浩浩荡荡回到了京城。

两年未曾田猎过, 首次出猎便收获颇丰、甚至还猎到了马熊,之后几次出猎也是满载而归。加之今年风调雨顺, 眼瞧着秋收无事发生, 官家很是满意。

而最让他满意的, 莫过于年岁八岁还不会说话的平康公主,在田猎之间,终于开口说话了。

杜菀姝和刘朝尔则是大大的功臣。

回京之前,圣人又找了个由头,给了二位娘子不少赏赐。

然而再多的赏赐对杜菀姝来说, 也不如平康熟练掌握骑术之后, 自行在马场疾驰一圈,勒停马驹亲口一句谢谢来的贵重。

至于回京之后——

走之前云家还是个质朴简单的二进院, 归来时别说是杜菀姝, 连云万里都被那焕然一新的宅邸吓了一跳。

原来的木门被拆走, 换了个新的, 还涂上红漆。门框上偌大的“云府”写的苍劲有力,一瞧就出自名家之手。

跨过小腿高的门槛, 进门之后更是不得了。

主屋搭了个二楼,楼下作会客大堂, 楼上则是书房, 后面也是又扩出去一个三进院, 将本搭载门口的伙房与马厩都挪到后院。几位仆从也有了自己的住处,尤其是观星观月,不用挤在东厢房边狭窄逼仄的子房了, 今后若非值夜,完全可以睡在单独的卧房里。

他们到家时,已是黄昏,可院子里来来往往还有不少宫里来的内侍仆从,在做最后的打点。

二人把崭新的院子转了一圈,又往东西厢房瞧了一眼。

这一瞧,杜菀姝顿觉尴尬。

才动工两个月,时间着实紧张。因而工匠寻思着西厢房没人住,干脆就没有特地打床。

东厢房倒是东西塞的满满当当——一张红木大床锃光瓦亮,头顶落着纱制帷幕,成对的枕头、被褥,摆放的整整齐齐。

尤其是那两床被子,大红被面由丝绸制成,上面还印着一对儿鸳鸯,精细又栩栩如生。

这什么都是双份的……

杜菀姝顿时脸就红了。

“……待人走了,”云万里进门,也是上百个不自在,“我把东西搬去西厢房打地铺就是。”

“都,都在竹楼同住两个月了,”杜菀姝呢喃道,“怎回家就不行了?”

“你愿同我睡在一起?”云万里问。

“愿意。”

“……”

之前几次,每每云万里招架不住杜菀姝,总是会把问题原封不动还给她。刚嫁人的娘子脸皮薄的很,云万里一问就羞涩,屡试屡灵。

可二人吵过一场之后,杜菀姝也是发现了:和云万里交流,就得坚持到底。

她但凡有点退缩之意,夫君比她躲得还快。

躲来躲去,两个人还是闹别扭不是?因而干脆就不躲了,杜菀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

反倒是让云万里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她“嗯”的轻巧,可这两个月,云万里夜夜都睡不好。

杜菀姝躺在身畔,那发油的香味睁眼闭眼都侵扰着云万里的肺腔,偶尔天冷了,她还要往他的方向挤一挤,恨不得要把自己直接塞进他的怀里。

但凡是个男人,都会辗转反侧的。

本以为归家之后就能分房,至少能缓口气,却没想到……

想到那娇小芬芳的躯体在夜里依赖着自己,云万里就觉得腹部发紧。

可“痛苦”之余,听她亲口说愿意,云万里又觉得……心里莫名欢喜。

他一张面皮隐隐发烫,不自觉地挪开目光。

杜菀姝又不是瞎子,云万里微黑的面庞带出不易察觉的红,人高马大的武人一副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的窘迫模样,反倒是一扫她的羞赧。

“秋日冷。”杜菀姝止不住笑意,“打地铺多凉呀,明日夫君还要去探查司报道,着凉就不好了。”

云万里憋了憋,艰难憋出一个字:“……嗯。”

见夫妇二人来东厢房,宫里来的老老宫人连忙跟上。

“见过将军、夫人,”老老宫人尽职尽责汇报道,“圣人还送了二位六床被面、枕套,都放在床下的柜子里,以供换洗。还有一套夫妇之间的用事,搁在了床头。”

“夫妇之间的用事?”杜菀姝很是茫然。

老老宫人闻言忍俊不禁。

“到底是刚成婚不是?”老宫人说,“具体怎么用,不如等到夜里,你们二人自行琢磨钻研。这夫妻之间呀,多弄点新鲜玩意,对感情也好。”

说完,老宫人又关切道:“这都成婚几月了,怎还没动静。夫人的月事可还在来?”

杜菀姝:“……”

先前说什么到夜里,自行钻研琢磨,杜菀姝还没听懂。

一提月事,杜菀姝骤然反应过来。

什么夫妇之间的用事,是用在、在那档子事上的!说的动静,是指杜菀姝该有孕了。

瞬间她的脸颊就红了个底朝天。

老宫人见状,也不继续说了,只当是新妇臊得慌,笑了笑,话题转到了其他方面。

又叮嘱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