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我们是恰巧遇见,是有些太过巧合了些……不过舜华,朝中有人找过我了,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舜华放下羊皮地图,对着他眨眼:“刚才门前遇见那个,就是女皇赐给我的夫君,八字都没有合,急忙地赐婚。女皇亲自主婚,成婚那天喝的合衾酒里你知道放了多少料,非往我身边放一个人才肯罢休,这就是说咱们屯的粮,她们注意到了,也定有人会去试探你的。”
家主在旁看着她,她目光当中,星星点点的都是羡慕。
“舜华,你要真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
舜华笑:“母亲说笑,我现在不就是你的女儿么。”
家主叹了口气:“想当年忠义侯满门忠烈,如果不是奸臣当道,害得你家破人亡,你现在早就有所作为了。”
舜华笑意慢慢凝结,将羊皮地图重新卷起:“满门忠烈倒也不必,满门抄斩才是真的,当道又怎么样,如今的徐相可没有当年的权势了,她女儿现在在我手上,也不用等我大有作为,这日子长着呢,且再看看。”
家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唏嘘不已:“忠义侯对我和阿青有恩,我们将你抚养成人,也算对得起她了。”
舜华知道她也有自己的顾虑,站起身来,亲手给她倒了碗茶水,捧到了她的面前:“娘,你放心,我会护家里人周全,不会胡来的。徐相有三个女儿,徐冉是最不成器的,动她还要不了她娘的命,我有分寸的。”
家主欣慰地看着她:“好,娘知道你有分寸,且放开手脚去做,有朝一日若能为忠义侯平反,你大仇得报,我们也跟着痛快!”
晌午一过,家主就说累了,先去休息了。
纯亭和舜华整理着下箱子里的宝贝,宝玉在旁帮忙。
舜华让宝玉将礼物分开放好:“真金白银永远是掌握权势的秘密武器,有些人需要你打点一下,皇商一旦交到你手上,你便掌握了国库的钥匙。”
纯亭有点心不在焉,在箱子里胡乱倒腾着小摆件,不多一会,他找到了舜华之前拿过的那把小匕首,递到了她的面前。
“你不是喜欢这个匕首吗?送你。”
舜华笑,接过来交给了宝玉:“先帮我收着,一会多拿几样,留着日后送人,也算个稀奇物件。”
宝玉忙收了起来,他平日最能说,刚憋了一肚子话,不说很不痛快,这会家主走了,他往舜华旁边挤了挤,小声与她嘀咕。
“小姐,我才知道,你同郎君成婚那天晚上还喝加了料的合衾酒了?”
他是真的很好奇,支支吾吾半晌才问她:“那那小姐你说你现在肚子里会不会就有小公子了?我想起来就好激动,要是真的有了的话……”
话还未说完,舜华拿着小匕首敲了下他的头:“闭嘴吧你,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
宝玉诶呦一声,捂着脑门躲一旁去了,纯亭在旁看着,对顾九奚这个人已是好奇到了极致:“那个人,就是那个小侍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舜华想了下,对他温柔笑道:“你看见了吧,长得很好看,性格很烈,他看起来无害,其实不然。”
顾小侍郎这句玩笑话,其实不少人打趣说过。
女皇将他安排进了刑部,可不是随便放的,顾九奚进京之后,曾协助过周侍郎一段时间,周侍郎快生产了,有些事就不可能是她做的。就在那一段时间里,邢狱堂的案子结案快了很多,顾九奚小小年纪,可是心狠手辣,帮女皇清了不少人,别人不在刑部不知道,舜华在邢狱堂翻看卷宗的时候察觉到了。
虽然舜华讲起他的时候留了三分话没说,但纯亭还是低下了眼眸来:“他竟是这样的人,那怎么办,你以后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吧?”
舜华见他有担忧之色,忍俊不禁:“我跟你讲他,是让你小心待他,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不惹他,他还是很可爱的。”
约摸着时候不早了,她站起身来,叫宝玉准备一套常服,这就要出门。
姚纯亭跟着她起身:“我才刚回来,你干什么去?”
舜华与他作别:“我出去一趟,二哥先好生休息,一会回来给你接风洗尘。”
纯亭叫不住她,姚舜华同宝玉一起出了前堂,宝玉这个机灵的,多少猜到一些:“小姐换衣服干什么去,让我猜猜去找哪个郎君啊。”
他一向话多,舜华想着古九奚的性子,板起脸来又叮嘱了下:“你记着,从今往后,再不许提旁人一个字,尤其是盛焕,今日二人见面了,他必定吃亏。”
宝玉一日没跟着舜华,竟没有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盛焕再不好,也曾是小姐心尖上的人,他忙低声打听怎么回事。
舜华没有说,她知道盛焕为人,那样骄傲的人,倘若今日输了,必然再不会见她。
这样也好,她们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能自在活着,愿盛焕从今往后都过得好,如此的话,也不算有太多遗憾了。
宝玉问不出来,到了关键时候,还是知道闭嘴的。
舜华换了一套方便行走的常服,特意带了些碎银,这就出了门。
她还劝家人不要惹顾九奚,可明明,惹了他的人就是她自己。成婚的那个晚上,舜华留宿宫中,女皇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