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都快冻麻了。
这还是掺了热水,要不然估计都能冻肿了。
这么多年下来,秦淮茹也是知道魏平安家里通了自制的土暖气,特别热乎。
过去她不敢想,现在她表示很羡慕。
棒梗外罩裤子膝盖那里又磨破了,晾上衣服,秦淮茹拽了拽褶皱的地方,特意看了看膝盖处的那个洞。
裤子干了找块差不多颜色的小布头给补一补。
自己琢磨着呢,就闻到了一股“富有”的味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淮茹就多了一个“特异功能”。
但凡魏平安进了穿堂,她就像是心有灵犀似的,会有所感应。
这次也不例外。
秦淮茹扭过头,看过去。
果不其然。
魏平安大踏步走了进来。
远远的看到秦淮茹望过来,也微微一笑,跟她点了点头。
秦淮茹就立刻笑颜大开,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欲语还休的样子。
要不是知道她的真实年龄和情况,谁能分辨的出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轧钢厂的车间工人呢?
还是生过三个孩子的妈。
魏平安还能说啥,只能暗赞一声:不愧是四合院的女一号。
随时随地都能切换狐媚状态,大清早的就能让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
眼巴巴的瞅着魏平安进了他自家小院。
秦淮茹心里小鹿乱撞,像是刚才魏平安一笑,让她整个人都充满了电,想要一股劲儿把家里的活都干完。
这都是因为秦淮茹被压抑太久了,被生活的琐碎折磨的几近崩溃。
魏平安就是常年站在她一旁让她后悔和懊悔的那个醒目。
现在呢,俨然就是秦淮茹在面对生活绝望时,那根眼瞅着可以救命的稻草。
不对,不是稻草,是救生船。
……
今天,三大爷家也在兴致勃勃的展开了家庭讨论会。
“这事儿我打问清楚了,是大珊栏那边的一个老字号的绸缎铺,店里缺人手,需要跟布料有关系的过去,据说是私方经理的代表。”
“爸,私方经理的代表是啥意思?”
阎解成张嘴就问。
“就相当于私方经理。”
“当经理啊,那一个月给多少钱?肯定不少吧……”
阎解成心动了,他用胳膊肘蹭了蹭媳妇于莉。
“爸,这事儿我去能成不?我在棉纺厂就是个临时工,对绸缎也不懂啊。”
阎埠贵姿态拿捏的稳稳的,喝了一口水,砸吧砸吧嘴,伸出了三根手指:“30块。这还是试用期,等业务熟悉了,还能再多3块。”
“我的天,33块,爸,我去咋样?”
“你?人家老板也是个女同志,不招男的。”
阎解成垂头耷脑的“哦”了一声。
“我也问清楚了,又不是让伱去做衣服,主要就是这盘账……公方经理和私方经理啊,不是一家子,所以呢,这账目就得双方把把关,公方经理是一边,你呢代表私方经理,防止对方占便宜……”
“这事儿我在行啊,在咱们家熏陶这些年,算计账肯定不比别人差。”
于莉意有所指的道。
“咳咳,爸,于莉的意思是,在您的教导之下,要是还被别人个占了便宜,那不是丢你的脸嘛。是吧,媳妇?”
“是啊,爸。对了,爸,这快过年了,要不要给人家送点土特产啥的,提前打点打点?”
“这事儿我帮你们小两口办了,该花的钱呢,我来,该送的礼,也是我来。”
三大妈在旁边急了:“老头子,你喝多了吧……”
“不过呢……”
阎埠贵瞪了三大妈一眼,继续慢悠悠的道:“第1年,每月给家里还7块钱,第二年6块钱,第三年5块钱……”
于莉听了,立刻就想要说话。
阎解成赶紧拽了于莉一下,这才让于莉闭了嘴,但表情明显还是有点不乐意。
阎埠贵老神在在的,也不着急。
儿媳妇的表情,儿子的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算计是他的拿手好戏,这个数儿,他也是都掐算好了的。
于莉现在工资18.5,换了新工作拿30,以后是33,扣掉7块钱,也还是最少23块,比她在棉纺厂当临时工可好多了。
而且,私方经理代表,这说出去也厉害着呢。
对于小民而言,大风起不起,对他们是没有影响的,他们只看重每月能拿到多少钱过日子。
“行,爸,就按你说的来。”
“对喽,都是一家人,我还能歪道你们吗?都是为了把这个家过好,把日子过红火了才是正理儿。”
阎埠贵说着,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到新写的一页,推到儿子儿媳妇面前。
“签个字吧。”
“这就不用了吧?一家人,还能反悔咋滴?”
“少来这套,白纸黑字,万一以后有什么变故,咱们也有个说道。”
阎埠贵拿捏的稳稳的,他料定了儿子儿媳妇不会放着这个多赚钱的机会不把握。
看着于莉不情不愿的在阎解成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