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的离谱和做事的靠谱并不冲突,就像五条悟能煮出让津美纪也吐出来的八宝粥,也能揍遍岛国境内各种大大小小的棘手咒灵。
“在行事上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封建家族的家主呢。”真希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酸梅汤。
狗卷棘:“鲑鱼。”
熊猫忽然想起:“说起来,惠好像也是禅院家的继承人吧。”
真希和伏黑惠的动作不约而同的顿住了。
伏黑惠把嘴里的冰块咬碎咽下去:“不,唯独请不要提起这件事。我本人并没有同意成为禅院家的继承人。”
“唉?”不知道这件事的吉野顺平大为惊奇,“伏黑居然是禅院家的人吗?”
真希抬了抬眼,她这时候没有戴咒具眼镜,因此眼睛就完完全全的露出来。
“惠的术式就是禅院家的祖传术式。”
“所谓御三家现在已经很式微了。”沙耶加无聊的用吸管吸冰镇酸梅汤:“其实我也不懂那群老头子为什么屡次找上门来,被拒绝了快十年,还是坚持想让惠改姓禅院。”
她从小学到初中最烦的就是平均每年上门一次的禅院家代表,上门就算了,还要连带着试图拉拢策反她。
拉拢策反就算了,拉拢的态度也找不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恩赐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大家还停留在平安时代。
祈本里香的声音凉凉的:“大概是做梦还没有醒吧。”
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们在最强的二人组带来的咒术界大逃杀中幸存下来,依旧有一小撮贼心不死,沉浸在旧日的荣光里,不肯从没落的辉煌中醒来。
一二年级的学生们同仇敌忾,一边吃火锅一边从糟老头子骂到咒灵难搞,骂完之后身心舒畅,收拾收拾回宿舍睡觉。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宿舍的灯光随着开关的一声脆响明亮起来,伏黑惠处理掉自己惨遭报废的一件校服外套,找衣服打算去洗澡。
沙耶加坐在椅子上,把腿盘起来,捧着脸看他的动作。
肩膀很宽,是正常男孩子宽阔又有安全感的感觉,但是腰又很细,哪怕包裹在衣服里,也能看出来有力而且好抱。
这么直勾勾的目光很难察觉不到,伏黑惠的动作停顿一下,和她对上了视线。
“怎么了?”
“没什么。”沙耶加微笑的看着他,眨了眨眼,“快去洗澡,洗完了我要咬你。”
伏黑惠:“……哦。”
大概是变成咒灵后真的把以前的克制丢掉了,沙耶加面不改色的说这种话的次数越来越多。伏黑惠进了浴室后把手按在心脏的位置几秒钟,微微平复骤然加快的心跳。
从前沙耶加对于亲密的举动又会有些过度的克制,稍微想要过分一点,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种受到良心谴责的情绪。
伏黑惠无法探究这种情绪究竟从何而来,也不得而知她究竟被自己的良心谴责了什么。明明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就那么几个月的差别,学校里同年级中恋爱的也不在少数。
不想让她有什么不好的感受,私下里却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郁结。
现在沙耶加不再那么克制,对亲密行为的热情日渐高涨起来,他偶尔也会有点遭不住。
……有点。
浴室吞进去一个带着火锅味还有点风尘仆仆的伏黑惠,很快吐出了一个清爽又有点湿漉漉的酷哥。
他的头发还有点潮湿,干燥的毛巾在有点炸毛的头发上来回摩擦,吸取水分。
他的头发更短,因此干的更快,很快就不再滴水。
沙耶加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在宿舍床上。然后冰凉的双手捧住伏黑惠的脸,凑近了眼神亮晶晶的打量他。
少年的皮肤很白皙,眼睫毛又长又浓密,像是振翅欲飞的黑色蝴蝶。他的眼睛很漂亮,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很漂亮,两双眼睛对视一会儿,就好像会沉溺到他眼中的深海里去。
冰凉柔软的唇落在他的眼睛上,又轻又珍视的亲吻。
伏黑惠闷笑了一下:“不是要咬回来吗?”
沙耶加郑重的点头,然后果断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伏黑惠下意识的捉住她的手腕握在手里轻轻摩挲,沙耶加就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戳戳他的脸:“不是让我咬回来吗?”
伏黑惠又默默的把手松开了,去搂她的腰。
纤细,而且更柔软。很容易就锢在怀里。
明明刚洗完澡,他却觉得有点燥热。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脏又躁动起来。
沙耶加咬人也咬的不太有章法,第一次咬没有经验。扒开伏黑惠的领子,也只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两个整齐的牙印。
用严谨的目光观察一下,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然后拽过他一只手,在手腕上也咬了一口。
伏黑惠能感受到柔软的嘴唇落在他带温度的皮肤上,明明是要张口咬他,但咬的犹犹豫豫的怕弄疼他,反而有点痒意。
伏黑惠不自觉将少女的的发丝缠绕在手指间,微微摩梭。
更热了。
沙耶加咬完沉思:“好像不太有那个感觉。”
是少了什么吗?因为没有事先亲亲?
咬的太单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