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修改完毕】(3 / 4)

?”孟恪问。

李羡低着头,迟疑片刻,“还好。只是这个消息太突然了。”

走到车边,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随手带上车门。

孟恪绕去另一侧,进了驾驶位。

“我们去哪?”李羡扯下安全带。

“定了家餐厅,先去吃饭。”

刚才被烫到的食指指缘多了道红痕,大约两厘米,扣安全带时不小心蹭到,发烫的辣痛。

她轻甩,试图用带起的风缓解。

孟恪拧眉,“手指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烫了一下。没事。”

他伸手掌住她的腕,牵向自己,仔细瞧了瞧,“冲水了么?”

“嗯。”

“上面应该有药店。”

有条不紊到让人鼻尖泛酸的语气。

李羡抽了下鼻子,声音含糊,“好。”

孟恪松开她的手,调了身侧按钮,副驾驶座位车窗降落一线空隙,冷风吹进来。

她会意,抬手将手指举在这里。

汽车驶出地下车库,就近找了家药店,孟恪将车停下,解开安全带推门出去。

不多时,他带回一袋药,绕到副驾驶座位,拉开车门,叫她换去后座。

李羡照做,他绕去另一侧上车。

孟恪将座位上放着的文件丢到前排扶手箱,拆开装药的纸袋,将冷

敷冰袋递给李羡。

李羡握住冰袋,向他看去。

孟恪拿出烫烧膏,从尾端拆包装盒。

车顶灯是暖光,光线自头顶照落。

他眼睫不算太长,低垂眼眸,在眼睑下洒下淡淡的阴影。

很长一段时间里,李羡一直觉得基莲那样忧郁冰冷带着一缕易碎感的男人更有魅力。

孟恪是另一种,周正寡薄,五官并不精雕细琢,更突出的是沉稳从容的广阔气场。

得他庇护会让人安心。

他牵过她的手,手掌托在下,食指将她蜷起的手指抵直,挤出药膏擦上去。

药膏刚擦上去有更强烈的灼痛感,李羡皱眉,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开。

孟恪笑,“刚擦上是有点疼,过五分钟就好了。”

李羡停下挣扎,含泪点头。

“孟恪。”

“嗯?”孟恪将拆药的薄膜包装和用过的棉签一并丢进纸袋,搁到前排座位中间的置物盒里。

“对你来说,是不是付出精力要比付出金钱更珍贵?”

孟恪抬眼,“要看是多少精力,多少金钱了。”

李羡唇角弯起,冷调瓷白的脸恢复许多生动。

“那你愿意听我抱怨几l句吗?”

孟恪几l分意外似的,“你以前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翼翼。”

“我以前是曾大小姐。”

“你一直是孟太太。”

李羡微怔,没想到自己从前一直不太喜欢的这句话,会在未来的这个节点,让她感到安心。

她低头,轻轻转动被药膏涂膜得油亮的手指。

“今天去世的姐姐是我前几l年拍摄的一期调查农村女性抑郁症状况的主角之一。当时她和另外几l个妇女一起喝农药,被救了下来,去年开始,还去看了专业的心理医生。刚才我才知道,她已经去世两个月了。依旧是自杀。”

这个选题是还在江微卫视时,李羡从短视频网站角落扒出来的。

当时村里很多人都很惋惜,也纳闷她们为什么想不开,因为这些年日子比以前好过得多。聊到抑郁症,他们“只是听说过”,但是完全没概念。

“我们做出报道,就是希望能够让社会看到这样的现实,从而为这些人做点什么,但是就连这个女人,我们都救不了......”

李羡自嘲似的笑了笑。

“工作这几l年收到过好多这样的消息了。有时候也会现场被质疑,比如去报道某个公寓大火,面对废墟和焦灰,本来跟我聊得好好的大妈,在得知我要采访后,冷冷地问,现在报道还有意义吗。”

孟恪垂眸听着,意识到她要表达的,不只是“收到一个人死亡的消息”这么简单。

李羡停顿片刻,继续道:“在读大学的时候,我和同学们就被教导,要对救世情怀祛魅。然而在复杂的现实面前,‘我做的报道真的有意义吗’这样的问题,总是在拷问我。”

“但是那

期节目播出之后,当地社工开始关注农村留守妇女的心理健康问题,政府也在立项支持她们的职业教育。虽然微薄,但是我们发出的声音,还是有了些回响。”

孟恪大概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昨晚有关职业的话题,她仍旧保持自己的态度,并且试图说服他。

她对自己的灵魂极度坦白,输出想法时向来认真坚决,不咎使用任何方法、从任何角度切入。

一种恍惚间回到两年前的感觉。

孟恪看向别处,唇角勾出些笑意,两手扣动后座中间的扶手盒,将它折叠回去。

“不是每个人都要挣很多很多钱。这个社会需要观察者和报道者角色。”李羡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笑了。

她其实很紧张,两只手不自觉握到一起,食指涂抹的药膏蹭到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