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 / 3)

李羡趴在方向盘上,慢慢起身,降下车窗,睡意朦胧,满脸疲惫,“陈姐。”

陈平心疼,“到家了怎么不进去呀,外面多冷。”

“刚才在想事情。”

李羡拿起副驾驶座位上的书和包,推门下车,见陈平两手都提了大包的东西,帮她分担一个袋子。

“这些都是今晚的食材吗?”

“嗯,刚去市场买的,莲藕可新鲜了,叫李芳炖莲藕雪梨排骨汤。”

进了家门,陈平叫李芳帮忙提东西,“今天惊蛰呢,炖个鲜汤吧。”

“哎。”李芳应声。

李羡将外套脱了,挂衣柜里,换了

拖鞋,笑说:“让我来吧。”

“你去楼上休息吧,羡羡。”陈平劝道。

“没事,我来。”李羡微笑,她重新扎起松散的头发,挽起毛衣袖口,走向厨房。

“哦对了,陈姐,帮我找张棋盘吧。”

“哎?哎,好,我等下送上去。”

孟恪回家时已近晚上七点,陈平过来接过他的大衣外套挂进衣柜,一旁挂了件黑色羽绒服。

孟恪换鞋,往客厅扫了一眼。

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餐桌已摆好饭菜,他过去坐下。

桌上只放了一双碗筷。

“现棠呢。”他问。

陈平拿了个喝汤的瓷碗过来,“在楼上呢,她吃过了,说是今天太累,已经上去休息了。”

孟恪应声,拿起筷子。

陈平拿起汤勺盛汤,“听说孟先生你喜欢喝,今天这汤是羡羡亲手炖的。”

孟恪抬眼看过去。

晚餐后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孟恪上楼进了书房,处理完手头的事,腕表时间接近九点了。

他阖上平板,起身回了卧室。

房间空荡整洁。

套间书房灯光从敞开一半的门缝中倾泻。

孟恪走过去,敲了敲门。

房间里的人轻声:“请进。”

书房多了张矮棋桌和地毯,李羡席地而坐,看着手里捧的书,等他走近了,才抬头看过来,“有什么事吗?”

孟恪垂眸,棋盘散落黑白数子,她手里棋谱被荧光笔划得色彩斑斓。

“没事。过来看看你。”

李羡心念微动。

“陈姐说你今天累了,晚饭也没吃多少。”

“嗯,今天跑了两场采写。”

“这么累还亲自下厨。”

孟恪俯身将她手里的书抽走,翻了翻,她疑惑,他说:“这本不好。”

李羡仰头看着他。

“想学就找个老师教你。”

“嗯。”

掌心空了,不大习惯,她低头,将手搭落大腿侧,指缝摸索裤线,“今天惊蛰,适合喝鲜汤。好喝吗?”

孟恪顿了顿,似乎在衡量,她盯着棋盘上环绕焦灼的黑白棋子。

“味道够咸,也够鲜。食材处理得都不错,今天喝刚好。”孟恪语气稀松平常。

她无声地松了口气,从棋奁中拈起一枚黑子。

“怎么想起学这个了。”孟恪问。

李羡思忖酝酿片刻。

“那天看你跟楼叔对弈,感觉很有意思。”

孟恪看着她。

“据说围棋里常常会遇见自己的棋被对方包围的情况,只有逃子应对。”她说,“有种技巧叫‘往有自己棋子的方向逃’*。”

孟恪低笑一声,俯身将她指尖这枚棋子掠走,哒地一声,搭落棋盘。

“需要自己的棋子做什么?”

李羡仰头

看着他,“我想问新恒企划部最近有没有投广告的意向。”

孟恪淡然,提裤腿蹲下,“可以有。”

她顿了顿,“不是一定要投的意思,只是......留条后路。”

“投哪不都是投么。”孟恪没看她,捏起一枚白子。

“最近做节目遇到一点困难。”李羡说,“华冠集团在向台里施压,希望我们帮忙消解关于市西野生动物园的舆论。我希望可以不被影响。”

孟恪不做声地将视线扫过来,唇角勾起,眼底多了几分审视意味。

李羡垂眸,“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事实就是权势造成的障碍只能由权势清理。”

孟恪眉梢轻挑,微笑道,“梁家那个华冠么?”

“是的。”

“我会叫周楚跟对方聊聊。”

李羡顿了顿,没等到他的下文,“就这样么?......这么简单。”

“钱能解决的事,不是最简单么。”孟恪不大在意,抬眼指向棋盘,“这个,真想学?”

李羡犹疑一瞬,点头,“嗯。”

“叫楼叔给你找个地方好好学。”他撑手起身,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似的,顿下脚步,回头确认,“明天休假吧。”

“嗯。明天的酒会,我知道。”

孟恪颔首,“早点休息。”

他转身出了门。

脚步声渐远,李羡趴落棋桌,扭头看向桌上花瓶,两三枝她眉眼松懈,唇角翘起,整个人松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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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酒会晚上七点后开始,下午陈平提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