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
沈彻大步走到苏叶的伞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还不是你的好侄子,”苏叶用眼神指了指苏泽:“他怕我们不来接你,你会不习惯。”
苏泽抬起脑袋:“姑父,你怎么把伞收起来了,姑姑的这把伞只够我和姑姑打。”
“也是,”沈彻抬头看了眼伞顶,然后把他才收起来的伞又撑开,并递给了苏泽:“我和你姑姑打一把伞,你自己打一把伞!”
苏泽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彻:“姑父?”
沈彻微笑:“你不小了,可以自己一个人撑一把伞了。”
确定沈彻不是在说笑,苏泽看向苏叶,嘟起嘴,露出委屈的表情:“姑姑……”
“也行,”苏叶道:“这个路好走,再说了,你都要上学了,也该学着自己一个人撑伞。”
苏泽最听苏叶的话,苏叶都这样说了,他再不情愿也接过了伞,还把大黄小黄牵了过去。
他咕哝:“早知道就不来接姑父了。”
小黄听不懂苏泽在说什么,但它经常和苏泽玩,苏泽也常常对它说话,于是它像以前那样汪汪了两声。
苏泽欢喜道:“小黄,你也这么认为是不是。”
小黄听到了它的名字:“汪汪汪……”
至于大黄,它素来稳重,没事几乎不叫。
苏叶上午去找了楚主任,她以为这俩人中午或者下午就会来找她,结果并没有。
所以当他们从县委回来,在门外看见楚主任和楚军时,并不惊讶。
“楚主任来啦。”苏叶跟楚主任打招呼,对站在楚主任旁边的楚军视若无睹。
楚主任还是白天的那身衣服,就是被淋湿了不少,他道:“苏同志,我来是为了大黄的事。”
苏叶:“进屋说吧。”
开门进去后,不用苏叶说,苏泽先去拿了两根帕子过来。
苏叶接过大黄的帕子给大黄擦身上的雨水,小黄则由苏泽动手,沈彻在请楚主任坐下说话。
楚主任见大黄任由苏叶翻来覆去地擦身上的雨水,叹道:“这狗这听话。”
苏叶似笑非笑地道:“它要不这么听话,我也不会舍不得把它还回去。”
沈彻邀请了楚主任坐并没有请楚军坐,所以楚军就站在楚主任旁边。
这时,他道:“苏叶同志,我叔给我说了你上午找他的事,这真的是一场误会。”
“误会?”大黄擦干了,苏叶直起腰,淡声道:“如果是误会,我怎么不误会其他人,不误会你哥,偏偏要误会你?”
这话不禁让楚军想起他去江口大队想和苏欣结婚的事。
当时苏欣说冤枉,他这边就是这么说的――为何不冤枉别人,偏偏要冤枉你。
“苏叶同志,”楚军一张脸愁成了一团:“这事的确与我有关,但真不是我做的。”
“与你有关但又不是你做
的,”苏叶扯了下嘴角,笑容讥讽:“你不要说是你的兄弟伙背着你让那家人来要狗?”
楚军喉咙一哽,但又不得不道:“苏叶同志,我知道你不信,但确实就是这样。”
此时此刻,楚军无比后悔,早知道就不让那家人去要狗了。
当初,苏叶揍了楚庆一顿,他就调查了苏叶一家,机缘巧合查到了大黄原来的主人。
他一开始没打算拿这事做文章,一条狗而已,不值得,直到他想娶苏欣当媳妇被苏叶阻止。
苏叶有靠山,他不能把苏叶怎么样,又听说苏叶对家里的狗很好,他就想让那家人去把狗要回来。
今天中午,他在家躺着,正美滋滋地做着梦,忽然他叔来了,质问他这事,他才知道苏叶竟然知道是他指使那家人。
楚军想不通,苏叶是怎么知道的,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上门道歉。
因为据他叔说,苏叶两口子来了县委。
他叔找了熟人打听,这才知道这个苏叶在云州竟然还有很深的人脉。
之前他们就得罪不起,现在更得罪不起了。
他当然是不能承认是他指使的人,便和他叔商量好说是他的兄弟伙做的,结果他还没说出口,先被苏叶说出来了。
“当然,在这件事上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我向苏同志礼道歉,”楚军向苏叶鞠了一躬,苏叶一动不动,坦然的受了这一礼:“苏叶同志,这条狗你安心养着,它原主人那边我会去解决。”
这是目前来说比较好的结果,再揪着不放也不能把楚军怎么样。
当然,这事并没有完全过去,有合适的机会,苏叶自会让楚军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道个歉就能行的。
楚主任叔侄俩离开的时候,把他们放在门口的东西递了进来。
苏叶:“这是做什么?”
楚主任:“这次因为楚军给苏同志添了不少麻烦,这是我们一点心意。”
苏叶皱了皱眉,似乎不想收的样子。
楚主任道:“都是一些土特产,不值当什么。”
话落,他一边说着不用送一边和楚军大步离开,一副生怕苏叶要把他们把东西拿走的模样。
苏叶以为只是一些寻常的礼物,不料打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