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她说道,“你少骂几句,太难听了。”
褚瑾玉却道:“那不正适合那女人吗?她就是个天生的烂|货、贱|人……”
小厮端茶进来,正好听到这话,手抖了下,茶水晃出来,溅到他手背上。
这宅子里伺候的下人也有,不过并不多,和以前在侯府时是完全没法比。只是因为褚瑾玉脾气太差,那些下人都不敢过来伺候,也只有这小厮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些情份,倒也愿意过来伺候他。
小厮听他骂雍王妃,头皮发麻,同时也觉得少爷蠢得让他绝望。
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理所当然地觉得,雍王妃必须要帮他们救出长平侯夫妻,否则她就是个烂人。
这是凭什么啊?
少爷的脑壳是不是出生时被夹到了,才能坏成这般?
褚惜玉忍耐地道:“行了,你骂再多也没用。”她伤心地说,“娘害死了长姐的娘亲,爹和外祖父还帮娘偷天换日,窃取长姐娘亲的身份,她恨爹娘和外祖父也是正常的……”
虽然她嘴里口口声声地说“她不能如此不孝”,但那只是为了以德压人,想让长姐顾忌名声,说不定真的愿意宽恕爹娘几分。
其实她心里明白,长姐和爹娘之间的仇恨,这辈子都化解不了。
也不怪她不愿意见自己。
褚惜玉伤心地想着,可她又能怎么办呢?那是她的爹娘,从小就宠着她长大,若是她不想法子救他们,她就没爹娘了。
褚瑾玉恨声道:“她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爹娘养她这么大,是缺了她的吃喝还是缺了她的
() 穿?这不比她那死鬼娘对她要好吗?爹娘对她可是有养恩的(),生恩哪里比得上这些年的养恩?她就是个白眼狼?[((),根本不惦记别人的恩情,早知道当初我就弄死她……”
“我们会落到这境地,都是她害的!她就是个恶毒的女人……”
“行了!”褚惜玉垂泪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不愿意见我,她不会救爹娘的……”
说到最后,她痛哭出声。
褚瑾玉的骂声卡在喉咙里。
不管他骂得如何激烈,但他又能如何?
被人灰溜溜地赶出长平侯府,不再是金尊玉贵的长平侯世子,现在甚至只能满身是血地躺在这里,见都见不到褚映玉。
褚惜玉没在这里多呆。
虽然担心褚瑾玉的腿,但目前她无能为力,只能叮嘱小厮多照顾,明天她会让人去外面请个厉害的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我不要大夫,我要太医!”褚瑾玉嚷嚷道,“二姐,你赶紧给我请太医!你是荣亲王府的世子妃,你能请到的!”
褚惜玉为难道:“我婆婆不喜欢我,估计不会让我请……”
“那老虔婆,迟早要弄死她!”褚瑾玉又疼又气,满脸狰狞,“我不管,你必须给我请!”
褚惜玉再好的脾气也被他弄得破功,气得打了他一下,“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有什么办法?你现在朝我骂也没用!”骂到最后,她又呜咽出声,痛苦地说,“瑾玉,你这性子该改改了,你怎么就不为我考虑一下呢?他们现在都叫我奸生女,他们都不喜欢我……”
褚瑾玉的声音消失,他张了张嘴,最后只道:“你放心,有那女人在,荣亲王府不敢对你如何的。”
就算他不喜欢褚映玉,也知道她是雍王妃,和他们有血缘关系,荣亲王府还是忌惮几分的。
褚惜玉勉强地扯了下嘴唇,然后离开了。
回到荣亲王府时,天色已经彻底地黑下来。
褚惜玉又冷又饿又累,神色麻木。
她先去找荣亲王妃,想让她拿荣亲王府的帖子,请个太医过来。
荣亲王妃警惕地问:“请太医做什么?咱们府里可没人生病,不会是给你那奸生子的弟弟请的罢?”
褚惜玉涨红脸,但想到褚瑾玉的腿,还是忍下脾气,忍气吞声地说:“瑾弟的腿被端亲王府的六公子打断了,若不是好好医治,只怕会瘸腿……”
“那不是很好吗?”荣亲王妃风凉地说,“反正只是个奸生子,偷了这十几年的富贵,也该偿还了。说不定这次他被人打断腿,就是老天爷让他偿还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嘭的一声,褚惜玉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扫在地上。
荣亲王妃被她吓得尖叫一声,骂道:“你作甚?要发疯就出去,我这儿可不是你能发疯的地方!”
褚惜玉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半晌,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见她没再发疯,荣亲王妃松口气,恨恨地骂道:“迟最有一天让晏儿休了你!”
褚惜玉听到了,但她没回头,只是在心里冷笑。
想休她?
到时候她不介意与荣亲王府鱼死网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