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很健壮安稳,是个很坚强的孩子。
马车出了城后,褚映玉就靠着苏媃闭目养神。
天色很快就暗下来。
因要赶时间,是以晚上也不休息,争取在明天傍晚抵达望州。褚映玉也没让人操心,努力地将自己照顾好,尽量不给人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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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一行人总算抵达望州。
在城门关闭前,他们顺利进城。
接着马车朝着望州城的城东而去,来到城东一处清幽的巷子,然后驶进了一座宅子。
马车停下,苏媃扶着褚映玉下车。
宅子里警戒的暗九见到褚映玉时,浑身一震,赶紧过来行礼,“见过王妃!”
() 褚映玉焦急地问:“王爷呢?怎么样?”
暗九低声道:“王爷在屋子里,还未苏醒……”
褚映玉顾不得其他,朝着宅子里的一间被侍卫重重守着的厢房而去。
苏媃扶着她,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的肚子。
先前在马车里,可能是舟车劳顿,也可能是这两天休息不好,王妃的神色不怎么好。
虽然孤鸿子给她把过脉,说没什么事,多歇息便行,但苏媃还是无法放心。
王妃肚子里这孩子,不仅是王爷唯一的血脉,宫里的皇后也十分看重,甚至可能关系到……让她无法不担心。
褚映玉进门,见守在床前的宁福儿L。
宁福儿L看到褚映玉时,也和暗九一样,人都要傻了,结结巴巴地叫道:“王、王妃……”
王妃怎么来了?
这里可是望州,距离京城有两三日的路程,算算时间,王妃应该是昨天晚上出发的,估计连夜赶过来……
宁福儿L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担忧地看着褚映玉的肚子。
褚映玉没理他,来到床前,看到床上面容变得瘦削的男人。
距离他昏迷至今,已经过去七天。
七天的时间,人不吃不喝,如何受得了?
如果他继续昏迷下去……
褚映玉忍住涌上心头的酸楚痛苦,朝跟进来的孤鸿子说:“孤道长,你快过来给王爷看看。”
孤鸿子上前时,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着意外。
这一路,她都没叫过一声苦一声累,咬着牙跟着他们赶路,明明是孕妇,吃不好、睡不好,却硬撑过来了,着实让他吃惊。
还以为她见到人时会崩溃,哪知道她仍是控制住了情绪,平静地面对。
在孤鸿子给陆玄愔查看身体时,褚映玉坐在床前看着。
宁福儿L注意到她的嘴唇有些干躁,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小声地说:“王妃,喝口水。”
褚映玉心不在焉地捧着杯子,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
天色已经暗下来,屋子里亮着几支白烛。
就着明亮的光线,褚映玉凝望男人熟悉的面容,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想他,不过一个多月未见,他的眉眼轮廓让她眷恋。
她无法想像,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他,自己会怎么办?
或许她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坚强地活下去,像过去那般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人生没有什么目标,感觉不到活着的乐趣……
孤鸿子检查一遍,特地检查陆玄愔的头部,很快便明悟。
“王妃,贫道要给王爷施针,若无意外,王爷明儿L应该能醒。”
褚映玉还愣着,苏媃和宁福儿L已经双眼大亮,惊喜地看着他,“真的?”
“自然!”孤鸿子自信地说,“王爷这种情况,我以前也见过,应该是与人打斗时不慎撞击到头颅,导致颅内有瘀血,让他陷入昏迷状态,只要施针将头颅
中的瘀血化开便能醒来……”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苏媃和宁福儿L再三确认,脸上总算露出笑影。
太好了!
褚映玉双眼也露出惊喜之色,赶紧催促他施针。
孤鸿子取出一套银针,先用火炙烤过,给银针祛毒,然后让宁福儿L将人扶起来,给他的头部施针。
很快,陆玄愔的头部扎满密密麻麻的银针,长短不一,让人看着都有些害怕。
褚映玉不忍,好几次都移开视线。
苏媃见状,轻声问:“王妃,您要不要出去……”
“不用。”褚映玉道,“我能撑得住。”她的一只手始终搭在高耸的肚子上,似是在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又似在安抚自己。
这两天,苏媃一直密切地关注她,时刻注意她的情况。
这么看下来,她发现褚映玉远比想像中要坚强,看似柔弱,纤姿楚楚,不堪一击,实则如蒲草般坚韧,似乎不管风吹雨打,都无法将她催折。
她始终是平静的,纵使这平静的表象下也许带着惊惶不安,却也努力地让自己撑下来,不给他们添麻烦。
苏媃心里一叹,尔后微微一笑。
她有些明白主子这般冷硬又无趣的男人,为何会对她倾心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也会为美人化为绕指柔。
特别是这美人看似柔弱易折,实则坚不可催,是个能担事,与男人并肩而立,男人怎会不心动呢?
孤鸿子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