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奴婢都在跟前儿,怎么没听见周妈妈提过四小姐呢。”
五娘咳嗽了一声:“就是随口提了一句,正好你出去泡茶了。”
冬儿不会怀疑五娘,点头:“我说怎么不记得呢,不过,夫人说的可真准,四小姐其实没那么坏的,要不是三小姐撺掇,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欺负人,要说坏,三小姐才是真的心眼儿坏,见不得别人丁点儿的好,今儿肯定是她知道五小姐您要跟着二少爷去祁州,心里不忿,撺掇着四小姐来的,也不知为什么三小姐这么爱挑事儿。”
这种事不难理解吧,说白了就是嫉妒,同是庶女,三娘自认自己样样都比四娘好,可偏偏得宠的是四娘,心里自然不平衡,至于二娘,一看就不好惹,三娘也得避其锋芒,而五娘,之前毫无存在感,根本不会被三娘看在眼里,之所以撺掇四娘欺负五娘,或许是想潜移默化的树立起四
娘刁蛮任性的名声,等以后找婆家的时候,四娘名声不好,跟四娘年纪差不多的三娘或许能从中捡漏。
当然,这是五娘的推测,毕竟对于这里的女子来说,人生最大的事就是亲事,尤其是万府的庶女,指望不上嫡母,只能指望自己呗,虽然就五娘看来,指望自己也没大用,以她那个善于筹谋的便宜老爹的性子来看,女儿的亲事大概率会利益最大化,只要能对便宜二哥的前途有助力,送给老头子做妾都不新鲜。
这也是五娘想尽快脱离万府的原因,如果穿不回去,自己的命运还是得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踏实。
不过,五娘倒有些好奇,三娘跟四娘嘀咕了什么,虽然心眼不好,脑子却不差,一句话就能把冒火的四娘哄回去,这本事真不是吹的。
五娘的疑惑很快有了答案,三娘四娘走了没多会儿,周妈妈真的来了,是来传话儿的,白氏让五娘晚间去正房用饭,说是白家表兄来了,递了话就忙忙的去了。
五娘只能问冬儿:“这白家表兄是谁?”
冬儿道:“就是夫人娘家的侄儿啊,安乐县白家的表少爷,小姐当真不记得了吗,两年前还在咱们这儿跟着季先生上过一年学呢,后来舅太太见不着儿子想的慌,便另外请了一位先生,把表少爷接回去了。”
还有这种事儿,五娘仔细回忆了回忆,好像记忆中是有一个白乎乎的身影,虽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出是个身姿颇出挑的男子。
就以往的经验,能被五娘记住的,哪怕是个模糊的身影,也必然是有好感的,难不成五娘喜欢这位白表哥,不能吧,现在五娘也才十二,两年前不是更小,这么小就对一个男的有好感,只能说明,那个男的对五娘是善意的,好比便宜二哥。
想到此开口道:“这位白家表哥脾气很好吗?”
冬儿点头:“咱们那位舅老爷是个火爆脾气,可表少爷却一点不随舅老爷,说话温温柔柔的,就算对我们这些下人,都从不会说一句重话,比咱们二少爷都斯文呢。”
这就是了,怪不得五娘的记忆力会有这个人呢,以五娘在万府的处境,不管是谁释放哪怕一丝善意,对五娘来说都是稀缺的,因为稀缺才会留在记忆中吧。
冬儿非常八卦,自从周妈妈来过之后,一直到晚饭前小嘴就没停过,都在叨叨白家的事,主要是白老爷撇弃妻子娶了二房跑去祁州另立门户的风流韵事。
所以五娘终于闹明白了白家的基本情况,白家所在的安乐县就在安平县旁边,白家跟万家,分别是安乐县跟安平县有名有号的富户,门当户对顺理成章便联姻了,如今府里的白氏夫人就是白家老爷的亲妹子。
而这位白老爷有两个儿子,长子白承运,就是被撇在老宅的原配刘氏夫人生的,今年十六,是大表哥,就是今天来的这位,次子承远是祁州那位张氏所出,今年十三,是二表哥,说前两年得了场大病,身体不好,一直在府里吃药调养,从不出门。
冬儿八卦之余,还拿出一身粉色的簇新衣裙道:“一会儿就穿这身,小姐皮肤白,穿这样鲜亮的衣裳才好看。”
语气颇为兴奋,神色很是暧昧,五娘端详了她好一会儿道:“你瞎琢磨什么呢?”
冬儿眨眨眼:“奴婢没琢磨什么啊,就是这么多年夫人头回唤你去正房用饭,总得穿的好看些。”
五娘瞥了眼她手里的衣裙,这丫头肯定明白,就算自己穿的再好看,白氏也不会喜欢自己,所以,她让自己这么打扮,必然不是为了讨好白氏,如果不是为了白氏,肯定就是那位白家的大表哥了。
五娘想了想道:“你是希望我将来嫁给这位白家的大表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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