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你那点爱心,她不会领情的,你在她眼里永远都是后妈,你儿子都被她带去酒吧喝酒了,你还替她说话!”
贺明澎:“姐姐没有带我去酒吧!”
贺琛呵了声:“就算她没有带你去酒吧那种地方,她是不是撺掇你逃课不去上补习?”
说着,他暂且冷静了一些,改了口气,双手搭上贺明澎的肩膀,好声对他说:“小澎,你不能跟着她学坏,爸爸现在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你绝对不能让贺明浠从你曾爷爷那儿继承到家里的集团,不然到时候爸爸,还有妈妈,还有你,都会被她赶出去的,你懂吗?爸爸逼你学习,不但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
贺琛纨绔了大半辈子,很清
楚自己不得老爷子重用,如今都快五十的人了,在集团里还只是一个闲散的小董事,老爷子根本不愿意把重要的业务交给他做。
年轻的时候他也想过要奋斗,然而家里给他安排的联姻,前妻是个比他强势太多的女人,他在她那里没有一丝男人的尊严可言,整日被前妻指着鼻子骂没出息,最后他受不了,只能去外面找女人。
前妻受不了他没本事在集团立足又出轨,不顾联姻的利益牵扯,怒而离婚,把女儿贺明浠丢给了他。
贺琛很不喜欢这个女儿,他觉得这个女儿长大以后也会变成前妻那样的女人,他把女儿丢给爷爷那边,看着女儿长成了不学无术的样子,他终于稍稍心安了些。
后来他娶了自己曾经的王秘书,王秘书比起前妻要好上太多,又给他生了个儿子。
贺琛知道自己继承集团已是无望,于是便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
起码他的儿子,还可以跟他那几个侄子争一争。
但世事无常,谁也没料到老爷子培养看好的他那几个侄子都一个个相继放弃了继承集团的机会,竟然让贺明浠走了狗屎运。
这些年,贺琛对这个女儿是什么态度,他自己最清楚,他厌恶这个女儿,而女儿也恨透了他,如果贺明浠上位,恐怕第一个要踢走的就是他这个亲爹。
他不可能让贺明浠继承,无奈爷爷下定了决心,他实在无力阻止,只能逼着儿子,巴不得他明天就长大成人去跟贺明浠争继承资格。
贺琛所有的希望都在儿子身上,如今儿子也被贺明浠带跑了,他怎么能不气不急。
贺琛的这些话,贺明澎早已听了一百遍,王怜如也听了太多遍。
王怜如无奈道:“但凡你平时对明浠好一点,现在也不至于把我们小澎逼成这样,明浠是你女儿,你好好跟她说,承认这些年对她的疏忽和过错,我相信等她继承集团以后,会愿意给我们一份保障的。”
“你懂什么,她就跟她妈一样,恨我到巴不得我去死,与其相信她会给我保障,还不如相信我自己!”贺琛愤愤地说,“她今天把咱们儿子带出去玩,你以为她打的什么主意,她就是要把我们小澎带坏!然后把我们一家踢出局!她算盘都打到小澎身上了,你还替她说话!”
“那是我自己愿意的!”贺明澎突然说。
他抬起头,眼里有泪光。
“我根本不想继承什么集团,我就想能周末的时候打个游戏放松一下,我也不想跟姐姐争继承权,我只知道跟她一起玩我很开心,如果不是爸爸你,我跟她的关系本来可以很好的!”
听着儿子的话,贺琛非但没有感到触动,反倒怒吼:“贺明澎,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好,好,你们母子俩一个比一个蠢,都帮她说话是吧,行。”
贺琛冷笑两声,点点头:“那我就自己争,我还不信我一个当老子的,还干不过我自己的女儿!”
说完,他阴沉地看了眼贺明浠刚刚停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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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浠虽然开走了,但却被十字路口的红绿灯给拦住。
车子停在中间,看着其他几条道上的车流,贺明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哪儿。
去学校吧,她今天又实在没什么心思学习,回家吧,也挺没意思的。
和贺明浠这个有双休日的实习生不一样,温礼今天要加班,要是贸然去他公司找他,会打扰他工作。
可是。
贺明浠趴在方向盘上,胸口起伏着,脸还在隐隐作痛,她实在气闷,抬手就把气撒在了方向盘上。
结果不小心按到了喇叭,吓了正在过马路的行人们一跳。
要是换做以前的贺明浠,说不定还会怪这些人胆子太小,而现在的她摇下车窗,探出头对人道歉:“对不起啊,不小心按到了。”
开着跑车的年轻小女孩,道歉态度倒是不错,没人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怪罪她。
贺明浠关上车窗,烦躁地叹了口气。
毕竟是在大街上被亲爹给甩了一巴掌,这种丢脸的事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只想找几个亲近的人吐吐苦水,偏偏陈向北这时候已经开学走了,她只能去找胡珠,打算找她喝个酒解解闷,谁知胡珠也不知道去哪儿浪了,没接她电话,也没回消息。
没办法,贺明浠只好选择打扰温礼。
温礼果然挂了,然后回了她一句:我在开会。
她打字:你什么时候开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