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不怪你,外面玩儿去吧,大人有大人的事要谈。”
“??”盛欲真想把他茶台掀了。
可这个场合不好发作,她只好转头向外公状告:“外公你看他什么意思,这是对待客人的态度吗?”
却只换来老爷子淡声一句:“去玩吧。”
“……”
不是,这什么情况啊?
不让她听还带她来干嘛?欣赏大观园吗?!
服了。
算了,治不了外公她还治不了这小子,之后再找他算账。盛欲憋下一口气,狠瞪了眼江峭,起身走去外面面带怨怼地顺上门,发誓要把他院子里那只鹦鹉捉住烤来吃!
茶室内,两个男人眼神短暂互判,又擦错开。
邓正恒没有半句婉转铺垫,饮尽的茶盅墩放茶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开门见山:
“我是看着你父亲白手起家的,即便你现在是少东家,我也不跟你客套那些了。你父亲去世得早,江家丢了实权,我猜,你来琅溪的目的是我手里10%的股权。”
老爷子抬眼看他:“那么我的回答是,可以。”
“哦?”江峭平静地回望他,微弯唇,也单刀直入,“您老的条件是?”
“如果你成功坐上【中峯典康】的首席位,要娶我家秧秧。
江峭稍愣,蓦地停下手中动作,是在这一刻感到意外,继而又很快平息神色,眯起眼,轻轻嗤笑:
“就凭这仅仅十个点?”
“这十个点,你并不在乎?”
邓正恒眼里浸满严肃,
“还是说,这十个点就算落入你那位舅舅手中,对你来说也无关痛痒?”
长指捏起公道杯,有一搭没一搭地散漫摇晃,在三秒沉默之后,江峭慵懒勾起唇,不置可否。
邓正恒当然没有说错。
纵使江峭自16岁起进入实验室,开始研制治疗脑部神经的药物,期间十几次斩获研发专利甚至投入临床,从而成功继承父亲的科研股,可手中股权分配依然只有35%。而他那位舅舅,却手握44%集团管理股。
五年医科大学即将毕业,江峭的目标是必须在毕业之后立刻接管他父亲的集团,回到北湾市,成为【中峯典□□物医药集团实际掌权人。
要达成这个的目的,邓正恒手中这十个点至关重要。
所以他来到琅溪,计划进入邓正恒的科学院,接触上他,从而寻找机会在他手中拿到这十个点的股权。
只不过没想到,这位老科学家也不是吃素的。
居然给他来了一招先发制人。
还真有点意思。
“江家的产业,自然要由江家人掌权。他一个外姓,我不过是赏他两分面子,才叫他声二表舅。”江峭拎起茶壶高冲茶汤入公道杯,举止清贵优雅,眼锋却低蔑又傲慢,口吻讥嘲得不近人情。
“不过。”他倏尔在这时顿了下,看向邓正恒,为他斟满茶,声线戏谑,“就这么把外孙女给我了,您也舍得?”
邓正恒并未多说什么,拿起茶盅一饮而尽,思忖片刻,只答:“这孩子父母都不在了,我一把老骨头,不知道能护她几年。”
江峭敛下神色,思索小会儿,再问:“她要是不愿意跟我呢?”
“股权转让当然是有条件的,你必须要保护她,让她开心,得到她的认可,才能拿到这份股权。”邓正恒站起身,
“倘若最后她改变主意,不愿与你相处,那我也认。随她去哪、和谁,她开心是最重要的。”
老人说着,垂头掩饰眼中不自觉洇湿的雾。
此刻,外面猛然传来盛欲一声嚎叫:“卧槽江峭,你的傻鸟在我手上拉屎了!!!!!”
江峭:“……”
会面结束,上车前,盛欲单独拽住江峭去一旁,问正事之前到底还是憋不住阴阳他两句:“怪不得看不到你上课,原来一直在豪华山景别墅享清福呢。”
“你想让我去上课啊?知道了。”江峭双手插兜,衣袖从她手中抽出来,低眼睨着她,懒懒拖着腔调:
“手洗干净了?”
“……”盛欲决定绕开这个话题,“少废话,我外公跟你说什么了?”
江峭眉尾轻挑,好整以暇地骗她:“他说,让我以后在学校要好好管着你。”
“管我?”盛欲后仰了下头,一脸不可置信,“老爷子让你管我??”
“不信啊?”江峭渐渐俯弯腰身,长指拨弄了下女孩头上的黑色假发,饶有兴致地提议,“不然,我现在去告诉他,你这一头小白毛……”
“江峭你别太卑鄙!!”盛欲不由自主提高音量,又意识到会被听见,紧忙清咳两嗓,压低声音威胁他,
“警告你少管闲事啊,反正你平时也八百年不去上一次课,从今以后你品你的干红,我吃我的抓饭,互不相干。”
“我怎么忍心让你吃那种东西呢?”江峭前倾身子,抬手按在她头上拍了拍,薄唇稍稍凑近她耳际,低哑地笑起来,
“秧秧要吃点有营养的,才能长高哦。”
他叫她什么??
秧秧?!
“江峭,你小子还真是一心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