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藏着太多事了,不管是笑也好哭也好,总该要有这么发泄的一场。
须臾,他抬头跟已经站起来的洛予齐对上了实现,看到了后者眼中的寒意,可他却没出声,而是将怀里的人脑袋微微使了力气按住。
当年是意外死亡还是人为故意,两种意义完全不同。
洛予齐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激动的样子,他平静地走到了高永新面前。
此时此刻的高家人思维彻底乱了。
这些事情洛卿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明明当初他们是亲眼看到她被推进焚化炉的,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呢!
可当晚的事情天知地知,只有一家人知道,洛卿为什么事无巨细都能说出来。
她的情绪做不得假。
如果她真是当年的高苗苗,为什么要现在才把事情说出来!
可不论是哪一种可能,他们都没有任何理由反驳那些事实,那层被他们披上的皇帝的新衣早就被扒了下来、,□□展现在所有人眼里。
高永新眼前几乎全黑,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洛予齐离自己越来越近。
“洛总,您、您听我解释……”
洛予齐一句话没说,而是直接将人提了起来。
高永新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后背汗毛瞬间立起来:“洛总我错了,我给你们磕头!我给苗……给洛卿磕头,求求你们饶了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人,我们一家畜生!我们去自首行吗?”
他转头就像给洛卿磕头求饶。
可是下一秒他的嘴却被洛予齐一只手捂住,随即面无表情的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高永新一声闷哼,头上的身体上双重疼痛让他眼冒金星。
“可惜了。”洛予齐轻声说,“明年清明,你们没法给自己过。”
无视地上人惊恐的目光,洛予齐神色依旧很淡,可压抑在平静海面下的是更深的风暴,手上的动作充满了狠劲,像是要奔着把人打死去的。
就算是这样,整个会客厅里的其他人还是冷眼旁观。
只有余燕和高金业已经彻底吓懵,死命挣扎着要去救自己的儿子。
“别急。”宋南和孟裴挽着袖子走上前,“你们也有份。”
洛家私宅,关上门以后,方圆十里都不可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很快,个人像是没有任何气息似的被拖着出来拉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车身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口。
洛予齐慢条斯理地清洗着自己的手,看向还在宋淮时怀里的小萝卜。
可能是安神汤起了作用,又可能是今天一天的情绪耗得太厉害,这会儿她已经筋疲力竭,也不是是晕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
只要认可了宋淮时,她就可以毫无防备。
洛予齐垂眼看向许医生:“在这儿守着。”
“好的。”
洛予齐这才穿上外套,离开了家里。
文禾嘉皱了皱眉:“洛予齐,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小孩身边不能没有人。”
“知道。”洛予齐淡声道,“一会儿梅姨会过来。”
宋淮时忽然抬头:“我跟你去。”
“我也要去!”宋南这会儿根本就是洛予齐的小迷弟,不管大哥做什么他都要垫后。
洛予齐不置可否,转身先离开了会客厅。
宋淮时将人放在沙发上睡下,这里人多,她醒来也会安心一点。
“宋淮时。”此时只有文禾嘉才是经历过这种事的人,毕竟她爸早就因为这件事被送进了监狱,“你和洛予齐……”
“嗯。”宋淮时垂眸,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洛卿身上,抬手轻轻在他脸上蹭了蹭,“我有数,你们照顾好她。”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所有人当中,只有纪童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面,想起洛予齐冷着一张脸几乎要把人打死的画面,她心里十分忐忑:“禾嘉姐,那人死有余辜,可他们不能把自己搭上啊。”
“放心吧。”孟裴说,“先不说宋淮时,洛予齐在这个位置摸爬打滚这么多年,处理事情一定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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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永新是被冻醒的,身上的疼痛在这种寒冷之中好像都变得不重要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快速失温,他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缩。
闭着眼睛缩了好一会儿才触碰到了另外一个人,听到对方的□□,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睁开眼。
他爸妈跟他一样,脸上早就被血糊地面目全非,身上就更不用说了。
外套全被人脱了,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此时脸色十分苍白,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了。
可现在是四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冷的天气?
高永新搓着自己的手臂,可搓下去的时候连带着身上的伤口也被搓疼,让他备受折磨,再转头一看,这里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冰库,旁边全是比人还厚的大冰块。
而冰库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一家口。
已经见过了洛予齐那疯劲的高永新此时已经怕到失声了,只能拼命把自己的父母摇醒:“爸!妈!”
很快,余燕和高金业也陆续醒了过来,看到这个情形吓得四处乱爬,想要找到出去的门。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