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九重彦人勃然大怒,冲过去想要把妻子揪过来。澄子发出一声尖叫,向后退去,同时慌乱地将花瓶砸了过去! “哐当!” 漂亮的花瓶发出一声凄厉的脆响,碎片四溅,成功阻挡了九重彦人的脚步。 “好啊!”九重澄子大叫,“被你养着的女人!你原来是这么看我的?对吗?!就和你养在外面的那个情/妇一样?!” “你说什么?!” “哈!被我说中了?!”九重澄子泪流满面、却快意的笑了,她敏捷的矮身捡起那份调查资料,将花花绿绿的照片劈头盖脸的朝九重彦人砸去。 “我当初就不应该抛下一切,把你当做全部跟着你走!”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当初约定的都是骗我的对吗?!你从未真正尊重过我!你是个自私的男人,你只在乎你自己!” 九重彦人几乎是呻/吟着请求:“澄子……澄子,你冷静点,你听我解释,好吗?!听我解释——” “听你怎么继续骗我吗?!” 他低声说:“那是——那是工作!这个女人和我只是工作关系——” 九重澄子没有说话。她用一种鄙夷而决绝的目光注视着他。 九重彦人在这目光下几乎是在被架在火堆上烤——他鬓边滚下几滴汗水,比起羞耻,愤怒的恨意抢先霸占了他的理智。 “还不是你一直不关心我!你知不知道我工作有多辛苦?!知不知道这房子,你们用的东西,吃的东西都是我辛苦赚来的?!谁都能来指责我,只有你不能!” “你……”九重澄子此时从心底涌出一股可悲又可笑的情绪。她仿佛从穹顶俯瞰这一幕荒诞搞笑的剧目,她责问着自己的内心:这就是你当初发誓要一生相爱相守的人。 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次自己安慰自己,自己为他开脱。 太阳穴隐隐刺痛,而九重彦人的大声高喊让这痛苦更加炽烈。 她闭了下眼睛,身体无力的晃动了片刻。 “离婚吧。”她说,“离婚吧,我们。” 九重彦人说了半截的话堵在喉头。 他愣住了。他发现不管何时,他从未想过和澄子离婚的这个选择。甚至于在高野琴的床上温存的时候,他也从未想过这事,对情妇敷衍了事。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艰难的开口,哀求的看向她的眼睛。 那双他爱着的浅棕色眼睛一片哀痛,但更多的则是决绝认真。 ——她是认真的。 他突然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但是这怎么能行。 “不行。”他拒绝,“你是我的妻子。” “你在说什么?”九重澄子看疯子似的望着他。 他把她当做什么? 九重彦人大步大步朝自己的妻子走去。他曾是运动员,即使现在退役,成年男人的力量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太过悬殊。 他的妻子尖叫着,大骂着,慌乱地抓住身边的随便什么东西朝他扔来,试图阻挡他的脚步。 他冷冷笑着,死死瞪着她。她扔过来的枕头砸在他的胳膊上;杯子直直朝着他的脑袋摔来,被他歪着头躲过;可爱的缩在蛋壳里的幼鹰的摆件落在他脚边……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只拖延了他片刻时间。 九重澄子尖叫着救命被他按在沙发上,原本整洁的衣服被弄的皱皱巴巴,泪水鼻涕糊了满脸,狼狈到像是濒死的鱼一样拼命挣扎,却无法从男人强硬的桎梏中逃脱。 九重彦人死死按着她柔软的身躯,他竟然陶醉于她不痛不痒的抗拒。 他把她当做什么? 他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