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的几个喝着水的高年级,垂下眼,并没有立刻追问。 几人沉默的加入到训练的队伍里。在放学后,九重鹰借机请两人吃了冷饮,之后不动声色的问起这件事。这次,早川犹豫了一会,就如实道来。 “二军里有两个一年级新生,据说很受队长的青睐,大概再跟着打两三次比赛就会被升到一军去。” 这两个一年级分别是虹村修造和八本木雀见,位置是大前锋和控球后卫。 三年级的前辈大多都在拿到去年全国第二的名次后退部专心学业,一军人手不足,主将就要从二军中选拔出几个新血液补充进队伍。据说被选中的就是不久前刚刚升入二军的虹村修造和八本木雀见。 但此举引起二军某些前辈的反对。他们觉得新来的两个一年级才刚刚入学不久,要能力没能力要资历没资历,根本轮不到他们代表篮球部出征。 由此,二军为首的几人和队长发生了冲突。最后被闻讯赶来的教练制止,挑事的人也分别被教育。他们虽然没有再在明面上起冲突,但二军几人在那之后开始频繁的去找虹村和八本木的麻烦。 “二军的真木和白岩据说和社会上的人有来往,我朋友说曾经看到过他们在校门口徘徊,收保护费。”早川警惕的环顾了一圈四周,压低声音,“他们两个是闹的最大的人,当时就是真木前辈和队长起的冲突。” “真木前辈的位置是小前锋,白岩前辈的位置和队长一样,是中锋。” 九重鹰叼着雪糕棍,单手插兜,偏着头问:“他们是怎么找虹村和八本木的麻烦的?” 这次是相田开口:“很简单。在他们训练的时候故意记错他们完成的训练、训练赛的时候如果是在一队,就不给球,或者挡着走位;如果不在一队,就明目张胆的变成肢体冲突……” 早川犹豫片刻:“还有就是孤立吧?据说自愿组队3v3的时候,没人愿意当他们的队友。” “不过这些和我们也没多大关系——二军的球馆和我们不在一起,一般我们也不会过去那边,只要装作不知道,也就牵扯不到这些事情里面。” 相田顿了顿,将垃圾扔进垃圾桶里,头也不回的忠告:“九重,你可别想牵扯进这些事情里面。除了真木和白岩不好惹,那个被盯上的虹村也不是什么善茬。” 九重鹰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他不是当事人,牵扯进去也没什么用吧。 接下来的生活被篮球训练填满,九重鹰几乎是废寝忘食的研究篮球的比赛视频和相关书籍,社团活动从最开始的磕磕绊绊渐渐变得有模有样。 篮球要比网球和他曾经尝试过的排球要重,开始当然很不习惯,投篮时下意识的手型也是及川教过的二传手型。在他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就有意识的去修正。 投篮的命中率逐渐从最开始的十个投进一个就算走运变成至少能进五个,运球也从一直丢球变得手法娴熟;在右手能熟练运球后,他又开始尝试用左手运球,但经常会因为太过专注而在运动的过程中左脚绊右脚。 “太讨厌了。”他向看到自己丢脸摔倒的祖母抱怨,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感觉这东西好像有自己的想法。我让它向左它偏向右,我让它向前它偏向后。” 九重优捂着嘴笑的开心,她坐在走廊前面侍弄着鲜花,而她旁边是仍然带着露水,还未修建的花卉:“这不是很好吗?有些事情做起来越困难,越有挑战性,越想去做。” 九重鹰转着球——他觉得这样转球很帅所以飞快的学会了这一招——朝祖母走来,“这是今天的订单?” 九重优经营的花店深得女士们的喜欢,她的作品甚至能让出身名门的贵女赞不绝口。这位披着坎肩的卷发女士瞪了一眼孙子,“别踩到我的花了!还有别转球!要是砸到这些怎么办?” 九重鹰灰溜溜的把篮球夹在手臂和侧腰中间,蹭了蹭脸颊。 女士这才慢腾腾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是送给一位住院的夫人的。”她抚了抚百合洁白的花瓣,九重鹰这才注意到这束花的整体色调淡雅。 “是奶奶的朋友?” “是之前常常来店里的一位客人。”九重优叹了口气,“她生了重病,已经时日无多了。” 九重优仔细的将杂叶修建掉,又扎好了绸带。九重鹰看着奶奶的动作,问道:“你要去看望她吗?” “我等会还要去店里一趟,有些事需要处理。”九重优盯着花束,又往上加了几朵小雏菊。她突然眯着眼看了看九重鹰,“今天是周末,你好像很闲。” 不等九重鹰回答,九重优就笑眯眯的说:“那不如帮我去趟医院,把花送给那位夫人如何?” 九重鹰:“我……” 九重优:“不许拒绝。” 九重鹰无奈耸肩:“我是想说,我去换身衣服。”他指了指自己一身沙土的短袖和运动短裤,“总不能这样过去吧?” 九重优嫌弃的盯着白色T恤上面的灰印子瞅了瞅,眼不见心不烦的挥手让他赶紧去收拾。 结果九重鹰换好衣服下来了,九重优又嫌他的表情和卫衣配上去太凶,指挥他:“别皱眉头!脸别那么冷,温柔一点!” 九重鹰被她折腾的露出个营业假笑:“这样?” 九重优:“……算了,你别笑了,如果这么笑你没进去就会被赶出来吧。” 九重鹰无辜摊手:“是奶奶你让我笑的。” “贫嘴!” 她不轻不重斥了一句,嘴角隐隐带笑。不过看到摆在桌子上的花束,她又微微蹙起眉头。 “那位是御曹司的夫人,”九重优向他交代,“礼节要到位,奶奶不要求你面带笑容了,但别板着脸,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