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第一当然是你的托球还比较生疏,你们又没怎么配合过,从零开始当然很难一下子就磨合完成。” “还有第二吧。” “当然。”及川彻摸着下巴,语气认真了些,“你的进攻性太强了——选择的路线虽然没什么问题,但也没留下余地。”他笑了一下,“传的位置只能让主攻手尽全力扣下去,没留下调整的时间。给松川的球如果再慢一点,松川就能调整姿势,用相对更好的状态去处理进攻。” “松川不太擅长打快球啦,他的节奏会稍微慢一点。”及川彻漫不经心的说,“花卷的击球点不算太高,但他的控球很不错,托球的时候也要考虑——你那是什么眼神?” “只是感觉你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变得正经起来,所以有点惊讶。” “哈?我平时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形象啊!”及川彻磨牙。 九重鹰镇定自若的转移话题:“啊对了,我记得你也很擅长扣球?那陪我练一会——” 以往排球部加练加的最拼命的那个往往是及川彻。从还没升上高中,还在北川第一的时候,他就曾因为不管不顾拼命加练而多次被岩泉怒骂着赶出体育馆,可以说岩泉一有一半的操心都给了及川。 不过今天——岩泉一刚刚结束了一轮接球训练,一扭头就看到趴在地上的一滩及川彻。他抽了抽嘴角,走过来问:“……这家伙怎么了?” 他看向从球筐里又拿出一个排球的九重鹰,后者额边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看上去还留有余裕的样子:“没怎么。”他说,“只是陪我练了一会球。——彻的体力不太好啊。” 趴在地上的及川彻似乎挣扎着抬起头说了什么。 岩泉一凑了过去。 “恶魔……”及川彻喃喃,“一百三十八个……我还活着吗……我看到了天堂的曾外祖母在向我招手……” 岩泉一没听明白:“……喂,快点起来。” 及川彻彻底没动静了。 而及川口中的‘恶魔’本人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岩泉:“阿一,可以来试试我的托球吗?” 那一刻,岩泉一突然感觉到了不妙的预感——但他并没有把这预感和面前态度认真诚恳的幼驯染联系到一起,在嫌弃的瞥了及川一眼后,他一口答应下来:“好。” 一个小时后,岩泉一觉得自己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小鹿,腿忍不住的打颤。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及川彻会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在东京的时候也是这样练习的吗……” 几乎没有停顿的空隙,九重鹰一直托球而他一直起跳,扣了多少个球根本记不清。 九重鹰活动了一下四肢,他也有点累了,“差不多,不过可能那个时候跑动的更多一点。” 扭头,才发现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岩泉一。 沉默片刻。 “……阿一。” “哈?” “早上的晨跑……要不要再多加几公里?” “……啰嗦!” “……” “……记得把垃圾川也拖出来一起跑。” …… ………… 距离六月初的IH县内预选赛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排球部的空气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紧绷起来。 早训结束后,在回自己班级的路上,及川彻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好饿,好困。” 岩泉一丝毫不被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欺骗:“你是猪吗,你早上才吃了三个牛奶面包。” “都已经消化完毕了——”及川彻叹了口气,摸了摸肚子,哀怨道,“妈妈早上又打发我自己去买早餐吃……虽然我很喜欢吃牛奶面包没错,但偶尔我也想吃点热腾腾的早饭……” 岩泉一想起了什么,扭头问走在他另一侧的九重鹰:“对了,鹰,你最近吃饭怎么解决的?还是自己做吗?” 九重鹰正咬着巧克力棒,闻言有些心虚的躲开岩泉一的视线:“呃,那个……最近加练的次数太多,时间上来不及,所以我一般都是叫外卖……” 岩泉一眉头一跳,还没发作,就听及川彻凉凉戳穿:“还有煮泡面。就在前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我在房间里都闻到了。” 九重鹰:“那是因为我故意把泡面端到窗口让你闻的。” 及川彻:“哈?!我就说我怎么可能隔了那么远还能闻到——后来我被馋的偷偷下楼去厨房找吃的,结果被妈妈发现挨了一顿臭骂——你要怎么赔我啊!” 九重鹰:“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每次放在我家门口的外卖都会离奇的消失一部分?被隔壁的馋猫叼走了?” 及川·馋猫·彻理直气壮:“什么猫!我不知道!反正和我没关系!” 岩泉一:“……” 他听着耳畔传来幼稚的争吵,额头上猛冒井字,在两人的争吵发展到“你是小学生吗?!”“你才是小学生!”的垃圾话互喷阶段时终于爆发。 “都给我安静一点!” 岩泉一伸手猛地给了及川彻后脑勺一巴掌,后者一个踉跄差点绊倒;随后又恨铁不成钢的扭头瞪着另一位被带坏的失足少年:“好的不学学什么坏的!” 九重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撇开了眼睛。 及川彻刚刚稳住脚步就听到这句话,顿时不依不饶:“小岩你太过分了吧!为什么把我说的像是瘟神一样!凭什么只打我一个!偏心!偏心小岩!” “吵死了!怎么想都是你不对吧!”岩泉一无情镇压,最后揪着及川彻的领子几乎是把他拖着塞进了他的班里,其周身可怕的气势让旁边目睹了全程的路过同学大气也不敢喘,就差化身老鼠钻进墙缝好避开黑脸煞神。 处理完了及川:“还有你!”岩泉一不善的眯眼,开始算账,“点外卖——被垃圾川偷吃,为了报复回去就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