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足,他想要超过他们,“我喜欢这种感觉……现在,能站在这里,和强者对决,我很高兴。”
天童笑了起来,嘴角咧地越来越大,他对面的人却视若无睹的继续说道。
“输赢很重要吗?”天童看到九重目光微微有些溃散,那代表着他正在回忆什么。但很快哨声就将他的意识重新扯了回来,“输赢很重要。”他顿了一顿,笑了,很凶狠的挑着眉梢,“但总有比输赢更重要的东西。”
“我开始理解若利君对及川君的执着了。”天童心脏狂跳,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你应该来我们这边的。”
战争重开。
这次硝烟弥漫的地方是网边,既是二传手的战场,又是副攻手的战场。
九重鹰的尝试从来没有停止过。他有条不紊地判断着出手的时机,冷静而克制地观察着自己的敌人。天童是一个,另一个当然是牛岛。除了这两个最令人兴奋的家伙外,剩下的也不可小觑,但他们勾动起的情绪比之前两个来说要更弱。
输赢当然很重要,不然也不会有体育竞技的存在,但那在现在不该是阻碍他脚步的理由。
必须要更紧、更快、更准确地追上去。
——在那之前。
“彻。”
及川彻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混杂在自己溺水般的呼吸声里。除了家人以外,很少有人会直呼及川彻的名字,‘及川’这个称呼代替着名字被人熟知。而在那些可怜的少数人里,叫他的语气多是亲昵,也只有这一个人会把他的名字叫的像是开战前讯号。
“……拜托你了。”他极快的望了一眼,“我不会害怕。”
寒意顺着及川彻的脊椎向上窜去,热后的感觉是冷,冷意来源于被风吹凉的汗。九重鹰隔着比分牌上相同的数字望向喘着气的及川彻——他曾漫不经心的说着别害怕;他曾隔着相距百里的电话线说着别认输。
又一滴落下的汗珠,九重鹰看到及川彻沉默的任由它滑过山根,沿着鼻尖落进空中。
他彻底呼出那口一直沉沉压在心头的气。
——所以你也别认输啊。
九重鹰放心的扭过了头。
岩泉一在他的另一侧,撑着膝盖,目不转睛的等待着冲锋的号角,“说完了?”
“嗯。”
“麻烦的家伙。”
“……好冷酷。”及川挤了过来,“语气再温柔一点啊。不然小岩岂不是什么优点也没有了?”
“找揍?”
两人就差在裁判面前打一架。
27:27,青城的防线再次展现出其柔韧坚固的一面,天童拦死了九重的快球,排球落地前却被宫野咬牙扑救。及川迅速组织反攻,再次追平比分。
28:27,牛岛重扣,无人能挡。
……
比分来到了30:29,白鸟泽领先。
“烦人的家伙。”白鸟泽二传盯着对面,“老老实实的让路不好吗?”
“因为不想输吧。毕竟这是第二局,如果这局再不拿下,那之后的希望更加渺茫。”自由人倒是能理解,“而且他们看上去比我们还要累。”
“比起这个,牛岛,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宗村问,“这才第二局,但你的体力消耗应该是平时的两三倍了。还有你,稍微看着其他人一点啊,别把球全都给牛岛。”后面这句话是对二传说的。
牛岛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能打完这场比赛。”
“我也想啊。”二传有些头疼,“但对面不是一般的难搞。先不说西条,多人拦网也能感觉到九重的跟进越来越快了……明明他体力消耗也很大才对。掩护快攻、拦网、救球,不管怎么做他都会缠上来,再加上那手换位二传……”
“感觉无处下手。”大平狮音补充,“拦网虽然还达不到西条那么稳定的一触,但每次都追的很紧,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回想起刚刚自己的扣球,大平狮音有些迟疑——虽然他半途更改了扣球路线,从斜线球转为轻推过网,也顺利得分,但总觉得九重好像看穿了他的球路。
“说起西条,”另一位三年级副攻若有所思,“那家伙今天倒是……很奇怪。他之前的拦网风格是这种甩不掉的感觉吗?而且他今天竟然到现在还没下场休息。”
西条的体力问题在他们这一届不算什么秘密,和他拦网就要拦死的作风一样出名。
宗村皱了下眉,看了一眼面容模糊不清的西条,“那家伙撑不了多久。”他下定论,“即使靠意志力硬撑,西条也只能打完这一局。时间拖得越久,他的问题也会被放大……他们的拦网多数是由西条支撑起来的,其他人虽然也具有一定的威胁性但一触并不稳定。先把他拖垮……我们承担得起风险,但西条不行。没了他,青城的防守就会出现纰漏。”
“好了,别掉以轻心,把这局拿下。我反正不想累的和死狗一样打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