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事了。”
算上她晕倒的时间,他已经两个晚上没睡了。
周屹川摇头:“没关系,医生说今天没有任何不适感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可你还得在医院再待一天。”
“没事,我不累。”
然后姜邈又不说话了。
怎么可能不累,他只是不擅于诉苦罢了。
姜邈觉得或许这就是自己曾经一直忽略他的缘故。
不管面对任何事情都云淡风轻,哪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见他发一丁点脾气。
会哭的孩子才
有糖吃。
姜邈说:“周屹川,你不能总这样。()”
他抬眸:什么?ツ()ツ[()”
她抿了抿唇:“总是有委屈都自己忍着。”
爱一个人的起始,就是心疼。
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姜邈开始回忆,因为自己,他到底平白受了多少委屈。
可是这人又不肯说。
姜邈越想越不好受,决定从现在开始好好弥补。
她掀开被子,大度的让出一半病床:“你先睡一会儿。”
周屹川没动:“我不困,你好好躺着。”
他不过来,姜邈就这么和他僵持着。
被子也不好好盖,身上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被她纤细的身子衬的空空荡荡。
周屹川按了按眉心,有几分无奈。
每到这种时候,永远都是他先妥协。毫无例外。
姜邈最后还是如愿以偿。
周屹川无奈过后:“我先洗个澡。”
病房有浴室,但是没有供他更换的衣服。
所以他洗完澡出来时,身上穿着的还是之前那身。
他上了床,但还是刻意避开姜邈,似乎病后的她就是一尊需要轻拿轻放的瓷娃娃。
姜邈才不管这些,直接过来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
周屹川身子微顿,缓了一会儿放松下来。
“这几天的工作先推了,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姜邈难得这么听话,不和他唱反调:“你自己说的,你替我出违约金。”
他点头;“嗯,我出。”
男人握住她泛着凉意的手,十指相扣,放进被子里。
冬日夜长,这个点天色还是漆黑一片。整个医院却陆陆续续有了走动声响。
大约是被病痛折磨的病人醒了。
姜邈靠在他怀里,被子里的手不安分:“如果是在家里就好了。”
周屹川隔着被子按住她乱动的手,制止了她更加荒诞的举动。
眉头微皱,轻声斥责:“不要乱来。”
姜邈格外喜欢这种先把他弄生气,再慢慢去哄的感觉。
自己缩回被子里傻乐。
她也分得清场合,不至于在外面还乱来。
就这么在周屹川的怀里躺了一会儿,她想起什么,正要去和他说。
仰起头,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睡着了。
呼吸平缓,睡颜安静。
姜邈心口一软,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
“晚安。”
男人眼睫微动,侧身将怀中人搂紧。
姜邈觉得自己在此刻变成了他的抱枕,被他抱着,一动不动。
怕吵醒了他。
他因为自己,这么久不眠不休的,肯定累坏了。
姜邈一刻都不敢多动。
也一直没睡,就乖乖躺在他怀里,充当人形抱枕。
() 周屹川也没睡多久,天亮他就醒了,早已形成了生物钟。()
看见姜邈在他怀里,正仰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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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柔和:“吵醒你了?”
姜邈摇头:“我一直没睡。最近睡太久了。”
周屹川起身下了床,将沙发上的外套穿上:“饿了吗,我让阿姨送饭过来。”
姜邈再次摇头:“刚才医生来过,说我再输两瓶药水就能出院了。”
周屹川穿衣的动作停了一下。
他的睡眠一向很浅,稍微一点动静都能让他醒来。
这次居然睡得这么沉,连医生查房都不知道。
“医生还说什么了?”
“说我恢复的很好。”
她的话让周屹川的脸色好看许多,人也放松下来。
护士很快就过来了,端着输液工具。
扎针的时候姜邈没敢看,周屹川扶着她的肩,安抚般的摸了摸。
好在很快就结束,疼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儿。
护士出去后,姜邈重新躺下。
周屹川问她疼吗?
她摇头:“还好,不疼。比你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好多了。”
身旁没了声音。
她抬眸,果不其然,周屹川的脸色有些难看。
姜邈在心里偷乐,面上却没异常。
“本来就是,你不知道那天我疼了多久,你明知道我是第一次你还......第二天我连床都下不了。而且你......”
他眉头紧皱,隐忍情绪,打断她:“行了。”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