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要换平时,这会儿估计床单都滚上了。
浴室门开了,因为姜邈的捣乱,他当时只拿了件上衣。
姜邈本来还等着看好戏,他只有一件上衣要怎么出来。
结果这人直接穿了浴袍,遮了个严严实实。
......
他看着很平常,倒了杯水,淡声问姜邈:“不困吗?”
“困啊。”她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快困死了。”
“嗯。”周屹川喝完了水,下颚微抬,“去洗澡吧。明天我要早起,可能会打扰到你。”
言外之意就是在赶人了。
姜邈装听不懂,随手将衣服脱了,走到衣柜旁翻来翻去,最后选了一条吊带睡裙:“没关系,我明天也得早起,正好还能蹭一下你的闹钟。”
周屹川移开视线,抬手揉了揉眉心:“我不用闹钟。”
从前是用的,只是有一次闹钟吵醒了姜邈。那之后他就不用了。
全凭强大的生物钟,竟也能让他的身体准点醒来。
姜邈说:“那我订一个,你来蹭我的。”
“姜邈。”他终于肯正色和她交流,“你一定要这样吗?”
她转过身,面对面询问他:“我哪样?”
猝不及防地转身,他的目光下意识就停留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但是很快就挪开了:“你先把衣服穿上。”
姜邈觉得他莫名其妙:“你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看都看不得了?你舔它揉它的时候怎么不让我先把衣服穿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屹川耐着性子和她解释,“你现在这样,我没办法正常和你交流。”
姜邈不满地嘟囔:“怎么就没办法,你别看不就行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听话地走过去,将刚脱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一件件地穿上。
因为今天是拍杂志,她就穿的便服过去的,舒服就行。
反正到了场地,也会另外再换。
可这会儿一件件地穿上,才发现也没这么舒服。
拉链好像卡在了内衬上,怎么往上攥都攥不动,不上不下的。她咬着牙,脸都憋红了。
周屹川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看着,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起身过来。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来吧。”
姜邈愣了一下,将手松开。
在她手中纹丝不动的拉链,也不知被他怎么弄了一下,竟然毫无阻碍的一路拉到底。
姜邈再次愣住:“不是你让我穿上衣服的吗?”
怎么又给脱了。
他语气恢复温和:“刚才是我失态了,去洗澡吧。”
姜邈站着没动:“你不生气了?”
“算不上生气。”他如实回答。
姜邈还是不信,她好像习惯性以己度人。
正常人生个气,会这么快就好?
而且她都没开始哄。
但显然,周屹川不是她常规观念里的正常人。
或许刚才的确有一些生她的气,但仅仅只是看她因为衣服拉链拉不动,而憋红了脸时,那种心疼莫名的又占据了理智高地。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不正常呢。
太不正常了。
姜邈洗完澡出来,还没涂身体乳。
这道步骤在洗完澡擦干净身子时就该完成的,但又担心周屹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走掉。
她只能把身体乳拿出来擦。
直到亲眼看见,他还在沙发上坐着,她这才放心。
本来想直接脱掉睡衣,又想起他刚才的话,这个想法作罢。
只敢滑下一侧肩膀,挤了两泵在掌心,搓开乳化之后,才往身上抹。
姜邈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真的没生气了?”
周屹川原本是在看电脑。
前段时间姜邈心情不好,他便在卧室也弄了个书桌,方便一边工作一边陪她。
听见声音,他微微抬眸,薄薄的镜片下,他的视线似乎也被削弱许多。
姜邈倒不是怂,换在以前她才懒得管周屹川是真生气还假生气。
他越生气她就越开心。
可现在,她委委屈屈地走到他身边:“你是气我没接你电话,还是气别的?”
她身上涂抹的身体乳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调,中间应该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香。
周屹川无法分辨,只是觉得,那香味应该有助眠的功效。
不然为何她靠近自己的瞬间,他就莫名变得昏昏沉沉,只想靠在她肩上睡觉。
“也不是气,我只是不希望你去那种地方。”
姜邈不喜欢他戴着眼镜看自己,因为多了镜片的阻隔,她没办法将他看的真切。
所以她伸手摘掉。
二人的视线就这么没有任何妨碍的对上。
比起戴着眼镜时的他,没戴眼镜的周屹川,眼神要温柔许多。
“为什么?”她问。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抱了抱她,叹息声轻微:“我在想,万一你碰到了比我更好,更何你心意的人怎么办。”
姜邈听了他的话,心里闷闷的。
她好像总是忽略他,因为他脾气好,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