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了,万一说完闻纵真开始对叶连琢改用温柔攻势,那他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改了口:“那个,我也挺想看的。”
见他承认得如此干脆,闻纵意外挑了挑眉,指尖一拨他戴着耳钉的耳垂,心情还不错地哼笑了声。
迟慕又没出息地被帅到了。
不愧是让两个小受身陷三角虐恋的主角攻,只是随意一个举动,那股子桀骜不驯的劲儿就能把人迷得不要不要的。
叶连琢正巧这时端着两杯果汁走了过来,瞥见这一幕后,淡淡收回视线,将其中一杯果汁放到了迟慕跟前,如往日一般朝他温润一笑。
叶连琢:“先吃点东西吧
。()”
迟慕:……哦。①()_[(()”
因为生病的缘故,叶连琢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樱色的嘴唇也干燥出了几条浅浅的裂纹,再看眼前对方做出的精致蛋糕,还全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迟慕就是再怎么没心没肺,此刻也难免有些动容。
行吧,他承认白莲花这属性其实也还不错了。
病号辛辛苦苦做的蛋糕,他很给面子的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口,当场化身无情的咀嚼机器,另一边,闻纵却一口都没动,只是冷冷望着对面的叶连琢,眼神中透着些许狐疑。
闻纵:“我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陪你演戏,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连琢没回答他的问题:“闻总怎么不吃东西,不合胃口么?”
闻纵:“呵,怕死。”
迟慕正大快朵颐呢,闻言一僵,不明所以地瞪向闻纵。
啥意思?诅咒他呢?
自己做的东西被怀疑,叶连琢却没震惊委屈一类的反应,只是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多疑。”
闻纵眼含讥诮:“拜你所赐。”
确实过去很多年了,然而即便过去这么多年,闻纵依旧不愿回忆起那段过往。
就像迟慕感觉的一样,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偏偏完美的人生在最初就留下了大片污点,还不等他亲手洗去污点,便被上一辈的恩怨扼杀了这个可能。
再次相遇,他反而还低上对方一头,成了谁都能背后嚼句舌根的恶人一方。
如果时间倒转回十年前,闻纵还能张扬跋扈地说上一辈的破事跟老子有个屁的干系,可现在十年后,已经成熟的大脑让这些情绪都没了宣泄口。
怎么可能和他没干系……
闻纵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这种斩不断的干系真他妈让人憋屈!
然而让他最为烦躁却不是这个。
叶连琢突然问:“闻总,你不吃的话,那杯咖啡我能拿走吗?”
闻纵正想说谁他妈管你,余光忽然瞥见咖啡上张凶巴巴的小人脸,话音停在了嘴边。
抬眸望去,叶连琢同样定定望着他面前的咖啡,随后又像是不经意的,朝迟慕扫了一眼。
那一瞬间,他心情烦躁到了顶点。
他太熟悉这个眼神了,熟悉到反射性地挺身坐起,脸色发寒地紧握住了面前的咖啡杯,“叶连琢,你是在A市呆腻了?”
叶连琢无辜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不喝有些浪费而已,闻总,你怎么生气了。”
眼看这两人的气氛越来越僵,当个背景板在吃瓜的迟慕闲闲打起了圆场:“不就一杯咖啡么,反正闻哥你又不喝,给他呗。”
说着话,他便将手伸向了那杯咖啡,想帮闻纵刷点好感度,结果没等碰到,就见闻纵脸一黑,一仰头把那杯咖啡全干了。
迟慕:“……你活该单身一辈子。”
闻纵:“少他妈废话!吃完了
() 没,吃完了赶紧走!”
迟慕:“我工资还没算呢!”
对于他这懒鬼来说,靠劳动换来的收入可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好不好!
不管闻纵的催促,迟慕眼巴巴地等着叶连琢给他发钱,这小白花却只是人畜无害地盯着自己,一点转钱的意思都没有。
迟慕:“看我干什么,我工资呢!”
叶连琢偏头:“工资?”
迟慕:“两万块!”
叶连琢:“昨天不是让人给你了吗?”
迟慕:“哈?昨天什么时候……”
昨天光头倒是给他转了两万块,但那是他提前帮小白花还的欠款,也可以说是他自己的钱,跟工资有什么干系?
而且……什么叫“让人给你”?
迟慕试图理清其中的含义,大脑却忽然变得越来越沉,视野里的叶连琢也逐渐模糊起来。
他用力晃了下脑袋,疑惑唤道:“小白……花?”
叶连琢:“在呢。”
失去意识前,他隐约听见了闻纵的怒不可遏的骂声,以及杯盘翻倒的声音,随即身体好像是被谁揽进了怀里。
那怀抱算不上温暖,却将他抱的极紧。
然后他就彻底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有些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视野里一片模糊,他捂着胀痛的脑袋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