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实验体(2 / 3)

手。”

“他们会跟着我的脚步查下去。”

荆榕说:“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个梦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玦低笑了一下。

“你不明白?”

他轻轻地说:“其实我也不明白……我只是觉得它不对劲,即便它是我的记忆,我觉得不对劲……我认为这段记忆被篡改过。”

他呆在实验室里的时间太长、太长了,他被分离和改造过无数次记忆,但只有这一段记忆突兀地出现在他的意识中,留下了鲜明的印象。

为此,他曾偷过王室的权限,都没能查出这背后的秘密。

荆榕在脑海中回想那个梦境的内容。

纵然是他,也仍然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它是玦小时候的记忆,在战场上的记忆,一个平常的瞬间。

荆榕在脑海中叫626:“能查出什么东西吗?”

626前阵子消耗了太多能量,这阵子在待机,此刻才冒出来说:“查不出来,这个世界的设定虽然对我们开放,但玦要查的事情属于世界意志的一环,即便是我也没办法知道。”

荆榕说:“知道了。”

荆榕将视线落回玦身上。

玦平静地看着他。

他已经对他说出了可以说出的全部。而且对方也看出了自己的全部打算。

拿不到这段精神碎片,他和死了无异。

而拿到了精神碎片后,他会去赴死。

这个偶然兴起,救了自己一命的裁决者并不是他的敌人,但他们的道路也并不会相交。

他很感谢眼前这个裁决者为他做的一切,不如说,他现在经历的一切,已经是非常好的临终关怀了。

荆榕垂下眼,仿佛在思索,但这个思索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他将怀里的人扣紧,隔着裁决者的外套抱严实,起身将玦放在了床上:“水凉了,我去给你换一壶。”

玦这辈子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打横抱起。

他没有出声。

两条干净的毛巾都已被血染红,荆榕接过来清洗干净,然后重新递给玦。

玦安静地接了过来。

他看得出荆榕是很爱干净的人,自己擦洗干净,也算对得起他救回来的这条命。

第二壶热水送了过来。

玦将干净的毛巾浸湿,擦过自己伤痕累累的腿。

那上面有早年的伤痕,更多的是遭到精神力实验虐|待的痕迹。

玦看见荆榕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腿上。

他猜测荆榕会放了自己,或者被送回奥尔克帝国军部。

不论选择哪种,他拿不到荆榕手中的精神力碎片,结果只会是死,更大的可能是被送回那个实验室。

就像之前的十三年一样。

他是SSS级,比其他的罪岛人能承受更多的伤害性实验,军部所有的精神力武器,都要先拿他试一遍。

当然,这些事情,以后都无所谓了。

玦将自己整理干净,对荆榕道谢之后,躺回了床上。

洗澡和对话的过程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

他能听见荆榕把水罐搬了出去,把毛巾重新洗好晾干,和他的白色斗篷晾在一起,随后回到了沙发上,打开了那本书。

和之前一样,玦闭上眼,等待着荆榕给他念上边的词条。

但荆榕这次并没有念。

荆榕低头看着书页,十分专注,暂时忘了给他念书的这件事。

玦又看了他几眼,收回视线,把盖在身上的外套往里压了压,没有其他的想法,独自睡去了。

这一次玦睡了很长时间。

他再醒来时,荆榕并不在室内。

墙上的挂钟指着清晨十点,是一个很早的时间,他甚至睡了一夜的整觉。

玦慢慢地坐起来。

壁炉里的火还烧得十分旺盛,但房间里的生活物品都不见了,荆榕的铝杯和书籍都收了起来,他的白色斗篷被取下来,挂在床脚。

整个哨所干净得仿佛没有人来过,只有玦身前的裁决者外套提醒着,他的确遇到过这么一个怪人。

玦将外套放在床边,自己下床穿衣。

他的外伤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但大的伤口都已经合住,不再流血。奥尔科帝国干燥的冬天也减少了一些感染的机会。

玦试着走动了几步,身体没有异样。

他四处观察了一圈,确认裁决者11号带走了他的精神体碎片。

看来对方做出了一名裁决者应有的选择。

玦穿好斗篷,整理好自己的领口。

哨所门外的风声很大,玦推开门,风雪猛然灌入,带来熟悉的冰凉与冷冽。

鹅毛大雪中,一辆拉货的马车停在路边。

荆榕披着一件铅灰色的外套,在尘霾中为马车的停靠指路。

他刚出门了一上午,找来的伙计动作很慢,因为要运送的货物非常重。

伙计正在跟他打商量:“军官先生,我们最多只能运到比维多克,再往西就是交战区了,只有战争列车经过那里。”

“没关系,就运到那里。”

荆榕检查着货品清单,看见有几样东西被划去了。他说:“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