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实验体(2 / 2)

你们靠什么挣钱?”

荆榕开口问道。

他问得很有礼貌,语气中也没有普通奥尔克人会有的高高在上和鄙夷。

“食物,先生。”

店主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清峻冷淡的青年,尽管好奇,但声音里是掩不去的疲惫,“如果您有需要,晚间我们会为住客准备食物和酒。”

“我不是奥尔克军人,请让我按正常价格付您费用。”

荆榕从袖中取出一枚金币,递给老板。

老板摇摇头,沙哑着声音说:“我们没有钱找您,先生。”

“剩下的费用还包括一些杂事,我希望您可以帮忙喂养和照顾我的马儿们。”

荆榕说,“我和我的恋人也会在这里多住几天,您尽管拿这笔钱去采购物资。”

听到这里,老板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慎重地打量了一下他们,随后说:“剩余的房间不多了,您可以上楼挑一间喜欢的。晚饭时间,两位直接下来就好。”

荆榕说:“多谢。”

他和玦依次上了楼。

二楼的房间也都很简陋,玦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就这间吧。”

荆榕踏入房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房间虽然有了年头,但收拾得很干净,床只有一张,不大。

荆榕将行李放在门边,将门关好。

窗外的声音仍然持续不断透过来,只不过像是隔了层屏障。

玦背对他站在窗前,不知什么时候点了一支烟,咬在嘴里,看着外边的景色。

他看了很久。

这是他未曾踏足,同伴却流尽了血液的一个地方。

荆榕没有打扰他,他合衣靠在床头,继续更正那一份地图,笔尖发出清浅的响声。

等到他再抬起头时,玦已经离开了窗前,洗完了澡。

玦头发湿漉漉的,红发凌乱地垂落,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湛蓝。

他没穿其他衣服,披着荆榕的衬衣就出来了。

那双眼里的神色又回到荆榕熟悉的那一天。

高危实验体伤痕累累,走投无路,把他压死在墙壁上的那一天。

狼舔舐了伤口,尝到了熟悉的血腥气和一些遥远的、早已麻木的疼痛。但神色只是好像不经意,很平淡。

荆榕放下地图,注视着他。

他感到玦坐在床边,俯身爬上他的身体,将脸贴在荆榕身前。破旧的小床因为这个动作而有些晃动。

他听见玦说:“做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