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楼遗月不明所以,只说了这三个字。
喜欢吗?
阎玫心知肚明,却没有回答他。
出府邸没走正门,阎玫像是故意不见观慈音。
出来后发现自己的部下正围成一团蹲地上说悄悄话,几颗脑袋环成圈。
异种入侵楼遗月府邸的消息被严密封锁,于是连阎玫的部下也不知晓此事。
他们只知道阎玫一个A独自来这儿见那位他父亲传闻中的小情人,他没准会过门成为正夫人的小妈妈。
“老大进去那么久,嘶,孤A寡O,月黑风高,不来把干柴烈火烧烧不得劲啊。”一个年轻alpha点了根烟,满目单身狗的悲凉羡慕道。
阎玫:……
阎玫鬼一样死寂站在他们身后,耳朵一伸,听他们讲话。
“我觉得吧,老大血气方刚,被美色迷住很正常。”
“扯你妈呢,我刚可看见城主回来了,老大再色中饿鬼,也不敢当他爹的面乱搞吧。”
 
;“唉,大失所望大失所望。”
“那咱还留这儿看戏看个屁啊,回去睡觉算了,一夜没合眼,我都面黄肌瘦了。”
阎玫:啧。
平日上战场一个比一个狂野,怎么谈起他的八卦,就他妈的个个大文豪,四字成语用得一个比一个顺溜!
“说什么呢小混蛋,给我听听。”阎玫阴森可怖地咧嘴一笑,他扣住“面黄肌瘦”这位有着肉嘟嘟娃娃脸的少年的天灵盖,少年睁大眼,跟仓鼠被电一样“咦咦咦”地边颤栗边见鬼一样叫了几声。
“老大老大!!!爹!疼哇哇哇哇!”少年眼泪汪汪,捂住天灵盖不让阎玫扣了。
特战队其他成员见状一脸完蛋,他们齐刷刷抬头,对阎玫行了个人模狗样的军礼,到底是阎玫手下的兵,一个比一个不正经。
阎玫是最不正经的一个。
他捏开少年的脑袋,然后让少年滚开让个位置。
“让我挤挤。”
阎玫身后是自家在观音城价值数亿的高楼府邸,他不待,偏偏在寒风刺骨里蹲大门口跟一群部下脑袋围着脑袋,陷入死寂。
阎玫下一刻从军裤口袋刷啦一下,华丽丽拿出一盒传闻中早已绝版的烟界皇太子,富春山居,他还叫人加了爆珠,古老药香与奢靡烟味混在一起,冲淡了烟丝生来的呛鼻熏气,又养生,又好抽,毫无阻力感,味道还他妈的光闻闻就垂涎上瘾。
众部下咽咽嗓子,想起老大以前抽这烟时,他们多馋这味。
下一秒阎玫便随手将这烟整盒抛给他们,他们兴奋地叽里呱啦热闹起来,大声嚷嚷老大威武,要给老大卖命到死。
“老大牛逼老大威武,老大我为你卖命卖到老!”
“卖命?哟,真假?”阎玫的眉眼英挺薄情,桃花眼还总挂着盛气凌人的傲,这alpha当真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惯了,根本就是个混子。
“咱兄弟,是出入战场一起打仗的致命交情了,既然如此,我——”阎玫长指搭着下巴,睫毛浓浓地遮住点眼尾,笑嘻嘻地说。
部下迫不及待了。
“老大,做什么!该不会今夜我们要攻打城主的府邸然后把他绑起来扔河里,明早就您老上位成为狂欢城新城主,然后我们直接升职成指挥部不用待在前线啦?”部下兴奋地说。
阎玫看着他们,沉默了一下,才说:“你们这危险思想,持续多久了。”
部下:?
跟您学的。
阎玫一脸怒其不争,觉得自己的部下竟然是这种离经叛道的带恶人,太危险太危险。
“那老大,你让我们干什么啊。”娃娃脸手速快,直接抢了两根烟,都塞嘴里点了,撑得嘴鼓囊囊的,真跟仓鼠一样了。
阎玫站起来,浓红的发丝在月夜下如肆意横行的血,他的金瞳随思索而骤然缩成一条竖线,这是掠食者的捕猎姿态。
一袭作战服勾勒出高大强壮的躯体线条,他长臂一抬,覆盖深黑色外骨骼机甲手套的食指与中指合并起来,抵在眉尖,一触即分。
这是狂欢城贵族表达感谢的手势,阎玫做起来随性慵懒,玩一样的姿态就把一种贵族高高在上的地位完美展现,偏偏眉眼浪荡无耻。
“你们几个黑丝套头,闯进去,把我那像被困在高塔上的长发公主的小妈妈,绑出来,给我。”
部下:……
阎玫:?
阎玫:“这烟有毒?”
你们哑了?
“那我们还是更愿意把城主绑起来扔河里。”娃娃脸年纪最小,最愤世嫉俗,他把烟一口闷下去,然后烟雾哗啦啦从嘴里闹出来。
众人随之点头。
阎玫摸了摸下巴,思索道:“难道你们更喜欢白丝套头?”
“卧槽这不是重点啊啊啊啊啊!老大你他妈色令智昏到真要绑小妈当老婆啊!伦理呢!道德呢!三观呢!脸呢!你那帅到人神共愤的脸,你不稀罕!老子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无敌稀罕啊啊啊啊啊!”
娃娃脸在心底,无声对阎玫小嘴抹蜜地咆哮。
阎玫听不到娃娃脸的心声,他瘪着嘴,垂着眼,睫毛长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