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楚黎怀里,软绵绵的。
楚黎目光一滞,被白彦这么一扑,顿时浑身都僵住了。
那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又往鼻息里钻,不似上次那么浓郁,倒像是长期浸在了充满花香的环境里,带着那一点点极其微弱的香气,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他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连带着呼吸都急促又灼热起来。
白彦本来只想拦住楚黎的视线,没想到对方浑身都凉丝丝的,像是从冰罐子里泡过似的,他就像抱了个大冰块,舒服极了。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碰到楚黎的腰肌,坚实的触感令他心头一震。
他没忍住,指尖悄悄溜进楚黎的衣摆下,在那结实又凉爽的腰线上扫过。
白彦心头啧啧称赞,这爆棚的荷尔蒙,要是放在ABO文学里,妥妥要让Omega当场发.情的节奏。
白彦尽情地揩着油,没察觉随着他不老实的指尖动作,楚黎的瞳孔震颤了一下。
楚黎剧烈的心跳砰砰作响,一下一下撞击着胸骨,像是下一秒就要蹦出来。更让他感到不妙的是,强压下去的那股邪火又从小腹窜了上来。
见楚黎不发话,白彦挑了一下眉,正欲说点什么,却忽然感到二人紧贴着的腰间,好像有什么……
白彦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瞪大眼,这……这尺寸合理吗?
此时楚黎猛地一把攥住白彦作乱的手,竭力忍耐着心头再度升腾的火焰,试图冷静。
“白彦。”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一双眼睛在月光下有些发红,很生气的模样。
白彦微微一惊,被发现了……
楚黎沉着声音警告:“不要刺激我,你会后悔的。”他只觉方才被白彦触碰过的皮肤烧得厉害,那手指简直像是沾着火苗,点到哪,哪就烧成一片,很快燎原一般将他浑身都烧得滚烫。
甚至一路烧进他的大脑,把他仅剩的意识都燃烧殆尽。看着白彦皙白的脖颈,他甚至有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不正常了。
对方给他喝的真的只是些普通药材吗?这效力简直堪比春.药。
白彦看着楚黎明显不对劲的脸色,以及正紧紧盯着他,仿佛随时会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白彦忽然有点慌,玩可以,但不能玩脱啊!
再说那东西是他能受得了的吗?再怎么躺平也要命吧?
楚黎的目光有点涣散,游离了一下却又凝在了白彦被月光照得莹白的脖颈上,越发口干舌燥。
太近了,近到白彦能听见楚黎沉重的呼吸声在耳侧响起,连带着滚烫的呼吸喷在颈侧皮肤上,烫得他打了个激灵。
眼看楚黎就要爆发,白彦紧张极了。
他缩瑟了一下,柔声安抚道:“老公你别生气,你的身材太好了,我就是一时没忍住嘛。”
这是实话,任谁看见“男菩萨”就在面前还能忍住不上手啊!
千回百转的声线,就跟上次视频会议上,白彦打的那通电话一样,犹如魔音绕耳。
这声音就像一盆凉水,把楚黎给浇清醒了,眼看着自己竟然凑得那么近,几乎就要亲到白彦的脖颈,他精神一震,后撤半步拉开距离。
尽管他的表情依然冷得像块冰,但是脖子以下都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好在光线不好,冷白的月光把这抹浅红都冲淡了。
楚黎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这么肉麻的话怎么能张口就来?
一时间,他竟连霸总该怎么反应都忘记了。
见对方竟然撤开了些,白彦狡黠的目光一闪,微微转动了一下腕子,同时小心地看着楚黎的脸色。
见对方没反应,白彦迅速得寸进尺地把手一抽,得了自由的他立即发出一声“嘶”,同时皱着眉揉了揉被攥得通红的腕子,“老公,你捏得我好痛哦。”
楚黎还沉浸在震惊中,他思索了片刻才想到合适的台词,沉声警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然而声音还是有些哑。
白彦见对方似乎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意图,他一面继续后退一面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啊不早了,老公你早点休息,我好困哦。”他说时还仰头打了个哈欠,余光瞥见楚黎立在原地没动,立刻快步走开:“那我回去睡了明天见!”
哒哒哒的疾步声渐行渐远,最后伴随二楼的一声关门声响彻底消失。
点火的人消失了,燎原之火渐渐收敛。楚黎闭上眼,深长地吸了口气,然后走到流理台前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了把脸。又从冰箱取了两瓶冰水猛灌,才勉强将那股无名火压下。
他双肘撑在流理台上,水滴从额前的发丝一滴滴往下落,眉心越拧越紧。
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人,都这么没下限的吗?
他想起关于这种心理疾病的研究,患者会严重依赖加害者,甚至产生恋慕心理。
恋慕……所以就给他煮那种东西?
白彦一声声的“老公”言犹在耳,楚黎瞳孔一缩。
太可怕了。
这完全超出了楚黎的理解能力,不能理解的东西,也就无从应对。
这样下去不行,得快点把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