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
对面秒回:[先别走,我也在学校,@方子骞呢,你在哪?]
白彦抬头看一眼对面男生,对方垂首啪啪打字:[我在寝室碰见白彦了。]
吴畏:[难得我们仨都在,马上要毕业了,聚一个呗。]
白彦目光一亮。
他本来就是出来浪的,一个人浪多没意思?于是欣然答复:好啊,去哪聚?我要够刺激的。
吴畏:[哪种刺激?[疑问][疑问][疑问]]
吴畏:[KTV?密室逃脱?恐怖屋?你不是怕鬼吗?]
白彦噗嗤笑了声,勾唇打字:[太小儿科了吧?你成年了吗?来点成年人的刺激。]
方子骞看见这句,愣愣抬头看向白彦,表情像是见了鬼。
微信里消息接连蹦出——
吴畏:[???你是白彦吗?]
吴畏:[@方子骞,他该不会是被附身了吧?[惊悚][惊悚]]
白彦:……
至于反应这么大吗?白彦开始反省,他大概是人设崩得太厉害了吧。
……
……
深夜,楚黎轻手轻脚打开智能锁,屋里原本是黑漆漆的一片,在他出现后,感应灯自动亮起,照亮了客厅。
楚黎每天晚上回家都要下意识瞥一眼白彦的屋子,如果从门缝下透出一点光,说明那家伙还没睡,那么他就会更加轻手轻脚地回房,尽量不发出半点声音,否则被听见后,白彦一定会蹦出来给他一个熊抱。
然而这天回家,白彦的房门是打开的,里面没有半点光亮,显然不在。
楚黎看一眼手表,夜里十一点。
客厅里空无一人,大平层除了各自房间以外,所有的公共区域是一览无遗的,他走上二楼回廊俯瞰整套房子,被感应灯照亮的昏暗视线里,空无一人。
白彦如果还没睡,此时的娱乐室或者是客厅里肯定会有他的动静,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看娱乐节目。
所以……白彦不在家?
楚黎眸子一动,疾步走向自己的房间,房门打开,灯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床还是刚铺好的模样,枕头被子都规规矩矩地平躺着,被面一丝不苟连道褶皱都没有,床尾的黑皮沙发跟小案几上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件多余物件。
地毯没有沾污,连上面的毛绒都是根根竖立着一幅完全没被踩踏过的样子。
是让原主这种强迫症最舒适的状态。
也是破天荒地没被白彦霍霍过的状态。
楚黎诧异挑眉,想起白天他送人氏白彦跟他说过,修复雕塑会很忙,可能会很晚回家,让他不用等。
想到这楚黎眉心一松,如释重负地往床上一躺。
你慢慢修吧。
神经一放松,困意便席卷而来,他缓缓闭上眼,大脑一片昏昏沉沉,几欲昏睡。
然而一个小时后……
床上的人猛然睁眼。
楚黎抬起腕子看一眼手表,目光震惊。
躺床上一小时都没睡着。
他这是……失眠了吗?
*
楚黎的睡眠一直很好,属于沾枕头就能睡着的类型。
这也是他执意要与白彦分房睡的一个重要原因。
因为原主失眠。
然而今天,他竟然躺了一个小时都没睡着。
楚黎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原主传染了。
虽然很荒谬,但是脑子里被塞入了另一个人的记忆,是不是也有被精神污染的可能?
横竖睡不着,他掏出手机玩了把游戏,耳机那边传来阿菜疑惑的声音:“C神,你今天状态不对啊。”
楚黎看了眼屏幕,上面显示击杀数:9。
看见那个明显大失水准的数字,楚黎的眉心缓缓拧起,他盯着看一会,终于没再重来一局,而是退出了游戏,百无聊赖地随手扫过微信聊天界面,一条一条地清未读。
当视线扫到白彦的那簇茉莉花头像,他的指间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开对话框。
最新消息还是昨天的——
有病得治:[老公,我给你做了三明治,下来吃吗?[照片]]
有病得治:[老公,还在忙吗?注意休息别太累了[表情]]
有病得治:[[分享链接]老公,这款新出的游戏陪我玩嘛。]
看着这些已读未回的消息,楚黎的额角跳了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斯德哥尔摩患者竟然能忍住二十四小时不给他发消息,还深更半夜不回家,有这么忙?
他的指尖悬停在微信对话框上,犹豫了半晌,打出一串:在做什么?
删掉。
再打:[还没忙完?]
删掉。
重新组织语言:[出息了,夜不归宿?]
再删掉。
楚黎拧眉,那个人在干什么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不回来不是更好吗?
但是转念又想,白彦是个病人,这病还是因他而起,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他应该确定一下对方的安全。
对,只是关心对方的人身安全而已。
这么做好心理建设后,他再次打字:[很晚了,我让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