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rub,你知道‘阿森纳第四’用加泰罗尼亚怎么说吗?”威尔希尔不断用手划拉着手机屏幕,抬头好奇地询问基路伯。
“知道,忘了。”基路伯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在拉玛西亚呆的那一年半的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好的,威尔希尔算是明白了,Cherub估计是把加泰语忘干净了,那西班牙语更不用说了。看着手机上因为找不到基路伯的社交号,所以涌入到阿森纳官网下疯狂盖楼争论的网友,威尔希尔心里生起了遗世独立的清醒感。
“问过Cherub了:加泰语和西语都不会”为了维护破厂的网站稳定,善良的威尔希尔在社交平台发布了这条消息,还附上了基路伯和张伯伦两人菜鸡互啄的游戏界面。
在官网下平地盖高楼的基建狂魔们终于放缓了他们不知道单身了多少年的手速——
“噶?登上英超才几个月,这个语言能力堪忧啊,小天使还是一直呆在阿森纳好,外面坏人多,小天使话都听不明白会被卖掉的。”
“借口,都是借口!基路伯故意用加泰语表达出他想回家的思念,快放基路伯回到巴萨。”
“哇哦,是灌了三球的思念哎~”
“哇哦,你竟然都不愿意叫一声小天使哎~”
“哇哦,可是小天使连现场学话学的都是西语哎~”
“哇哦,可是小天使是主动来的阿森纳哎~(附上教授的采访)”
“歪个楼,这么久的通关时长还卡在第四关,看得出来Cherub是真的爱玩超级玛丽了。”
“马里奥:听说我叫梅西。”
……
在看着屏幕界面上的红蓝小人第五十九次从高空下做着快乐的自由落体运动后,基路伯灵光一闪,和同样卡在第六关的张伯伦提出了一个办法:
“亚历克斯,我们交换游戏机吧,我帮你过第六关,你帮我过第四关。”
逐渐暴躁的张伯伦放下了被他摁得吱吱响的游戏手柄,一脸恍然大悟道:“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Cherub你真是太聪明了。”
休息大厅里的两个游戏菜鸟一拍即合,乐颠颠地交换了游戏机和座位位置。
神奇的是,这个办法居然成功了一半。张伯伦的第九关被基路伯一举成功过掉,而基路伯的第四关还是卡在了原地。
眼睁睁地看完自己的超级马里奥三次倒地的场景,基路伯太阳花一般的睫毛上已经零碎地沾上了泪花,低眉耷眼地默不作声,下垂的眼角晕染上了委屈的胭红。
啊啊啊啊啊~我再也不会玩超级马里奥了,马里奥已经六十二次失败了,呜呜呜~
基路伯敏感地预知到如果再不停止受伤的心将受到重创,立马制止了小伙伴不死心的重开:“亚历克斯,已经62次了,不玩这个游戏了,我们还是去踢球吧。”
我的上帝啊,Cherub这样子出去,全队都会向我拋来不赞同的眼神吧!亚历克斯·张伯伦感受到来自自己对自己的欺骗之害。
怎么会这样,过去的我是怎么闯过第四关的?即便内心的小人疯狂抱头,张伯伦还是撑起知心大哥哥的温暖形象,伸手轻拍基路伯的肩膀。
“Cherub,我的游戏技术可能还是不行,你第九关都过了,相信你绝对没问题的。”在自己的小命和游戏面前,张伯伦理智地做出来选择。
“嗯——”哭音被压在了喉咙里,坚强的基路伯怎么可能因为这个而啜泣。而下一秒——“亚历克斯,我们短暂地分开五分钟吧,基路伯现在还有些伤心。”
当下午阿森纳球员们聚在一块训练的时候,队友们惊奇地发现平日里腻在一起的双伯(双傻)组合疑似闹掰。
据其中一位不想说话但又藏不住话的当事人表示:“我和亚历克斯约定了五分钟的分开时间,这个时间有点长。”
哦,五分钟原来很长吗?行吧,每个人的时间观念不一样,维尔马伦尊重主观上的差异,只要不是两人产生了什么难解的矛盾就好。
在接下来的四十多分钟里,球员们或是神色认真,或是开朗活泼,或是激情澎湃,这里面穿插着一个灰色的基路伯。
丧丧的他在丧丧地跑,加上轻盈如风的速度,给人一种大白天还能有幽魂飘荡在绿茵场上飙速的诡异感。
“Cherub,你藏在教练办公室的糖果被Boss发现了。”威尔希尔在路过基路伯偷偷地说了一句。
什么?!基路伯顾不得还在心里因为马里奥而眼泪嗒嗒的小人了,另一个情绪小人疯狂在耳边着急地尖叫:这下糖果彻底被全部发现啦!
教授一向对球员的饮食管理严格,为此基路伯一直在为他的糖果和教练组玩脑筋,尽管这点让大
部分人都不能想象:Cherub居然是有脑子的吗?
当然基路伯能时不时地成功,少不了其余人的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
下了训练后,去淋浴室让水从头到尾地一洒,再用毛巾一擦,这个澡就算完了。身上还带着湿气的基路伯匆忙赶到温格的办公室。
“Cherub,刚好你来了,等会我们一起看录像,下一轮要对上的是纽卡斯尔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