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退下来的训练服在她身上显得格格不入，明明能感觉到体力支撑不住了，那孩子还是一脸漠然的模样，红红的小脸和微微喘气的模样却出卖了她。

她很努力。

但是这份努力，不能让她活下去。

千手佛间想通了这一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对这个女儿时，他时长会有压不住的羞愧感——这样的女孩儿，合该是要生在大名家的公主，而不是他这个忍者族长家里。

也是这份羞愧，让他无法拒绝自己夫人的提议，即使这样会降低他在族内的威望。

最后千手佛间折中了一下，让千手扉间和千手向一起训练。

可是这两孩子的基础水平完全不同，千手扉间虽然无法完全理解父亲的用意，但能隐约感受到父亲的纠结。

于是他主动去找了父亲，尽量摆出一副大人的姿态：“父亲，我有疑问。”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你是想保护你的族人，还是你的妹妹？”

千手扉间顿时一个激灵，原本就挺直的身躯更加端正，他脑子飞速思考这个问题的含义，即将要脱口而出的“保护妹妹”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父亲这是在敲打自己太过软弱了！只知道绕着妹妹转！

所以把他和妹妹放在一起训练，也是侧面提醒他，他妹妹和他不一样，他不能就这样，嗯...堕落！

借助脑内有些贫瘠的词汇，千手扉间觉得自己抓住了真相，沉声道：“父亲，我知道了，我必须保护族人，妹妹她，也是族人的一部分，保护族人就是保护妹妹！”

千手佛间嘴唇动了动，没说话，爷俩的视线对峙了一会儿，他轻轻垂首：“好。”

千手扉间很快离开了，千手佛间在房间里默然无语，轻微的抽泣声从身后的房间传来，那是一个愿景落空的母亲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