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
德温特的脸色忽然间沉了下来:“丹妮和之前的夫人确实感情很好,而且她是庄园的女仆总管,工作还是比较重要的。但是,如果她为难你们,你们就直接说她。有什么事情要做,也不要怕她,你们是主人,如果她不做,你们就来告诉我。至于她古怪的脾气,我们这些人也都知道,你们不喜欢她,就让她不要出现在你们面前就好了。”
朵瑞亚叹了口气:“她的脾气仅仅只是怪了点吗?吕蓓卡的房间到现在,一直都有人居住的模样。”
“你们要是觉得碍眼,就让人把那里的东西都清理掉。”他脸色铁青,声音紧绷,整个人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朵瑞亚继续试探道:“自从我们昨天进了吕蓓卡夫人的房间,她就一直和我们说,吕蓓卡从来没有离开过房子,她一直在我们的身边!”
“砰!”
装满奶茶的茶杯被碰倒在了桌子上,德温特慌乱地抓起了餐布,胡乱地在桌子上抹了两下,又差点把盘子推到了地上。
“别、哈,你们别开玩笑了。肯定是丹妮这个人,她太怀念以前的主人了。”他似乎是在逃避她的眼神,掩饰地坐到了妻子的身边。
“她还说了一些什么背叛呀、不得好死之类的话。”朵瑞亚不依不饶,用她在精神病院里面学到的那种幽幽地、充满了诡异的声音说道。
德温特的神情越来越难看,他握住了妻子的手,勉强说道:“我平时基本不在庄园里面,这些仆人就越发无法无天了。这回我要好好训斥他们,你放心,不管是丹妮还是谁,都不会再来你面前胡说八道了。”
艾尔西冷眼旁观着,在德温特安抚了一番妻子之后,她才开口:“既然如此,我们也相信德温特先生你能管教好他们。我们今天还会到处逛逛,你呢?”
德温特表示自己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完成,而且需要去一趟城里。他满怀心事地快速吃完了早饭,就像是逃避什么似的急忙离开了餐厅。
朵瑞亚搁下刀叉:“其实我觉得,如果我们想要查明白吕蓓卡当时到底在哪里,做了什么,丹弗斯反而是我们的助力也不说定。”
“确实,她肯定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艾尔西点头同意。
“不如我们再找庄园里的仆人问问看。难道这里这么多人,就真的没有一个人瞧见了吕蓓卡吗?”
她们吃完早饭,找到了庄园的管家弗兰克,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询问他。弗兰克把她们引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艾尔西看门见山地说:“弗兰克先生,我们昨天晚上在阳台上看到了可疑的人在偷窥我们。”
弗兰克被吓了一跳:“什么?太太小姐们还好吧?”
“我们都挺好,那个人被我们发现后就逃走了。但是,我们想要问下昨晚值夜的仆人,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庄园到处走动。”
“是几点钟的事情?”
“凌晨三点左右。”
弗兰克脸色凝重,叫来了昨晚负责巡逻的仆人和守卫,但是他们互相对望着,都表示没有任何异样。没有问出结果,弗兰克也只好让仆人严加防范,增加了守夜巡视的人手,尤其是屋子外围。
“太太,我们这里的治安很好,已经很久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了。而且一般的小偷也不敢到曼德雷庄园来。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让女仆值夜守着你们如何?”等仆人们都走了,他对朋友建议道。
“值夜可以,不过守着我们就不必了。”艾尔西拒绝了。
朵瑞亚问道:“弗兰克先生,我们有些问题,不好跟别人说,便想来问问你。”
“哦?是什么?”
“是关于吕蓓卡夫人的事。”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她问道,“我们听说,她是半夜自己开着帆船出去出事的。当天晚上庄园里面有仆人看见她吗?”
“这个……”弗兰克回忆着,从书架上拿出一本本子,“我们这里也有出事后仆人的记录,我也记得很清楚,那天夫人的表哥杰克·法维尔先生还在庄园做客。当天夫人晚上八点吃过晚饭,送法维尔先生离开回伦敦后,就屏退了仆人。之后,大家就再也没有看到她。”
“之后还有那位杰克·法维尔先生的来访记录吗?”
“没有了。”
朵瑞亚沉吟着:“那既然谁都没有看见,你们都怎么确定她是出海了呢?”
“是这样的,吕蓓卡夫人的确很喜欢她的帆船,她想要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没有人会去打扰她。当时她不在庄园里面,仆人们估摸着,她又在海边的那个船坞里面过夜了,就没有再寻找她。这是她的习惯。”
艾尔西立刻竖起耳朵:“海边的船坞?是那个废弃的白色小房子吗?”
“是的。”
“那你们又怎么能确定吕蓓卡夫人是自己离开的呢?万一她是被人杀害的呢?或者被人劫持到海边绑架上船了呢?天哪!你们这些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