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说话啦?”奥利斯哼笑一声,“很简单,她来瓦奥莱特庄园找我,为了减轻她父亲罗伊的赔偿。”
“至于下药......”一直面向艾丽莎的奥斯利突然转身看向台下,“我一直想问,站在这里的人为什么只能是被告呢?”
“我就不,告诉你们,我会站在这里,是因为我要反控诉艾丽莎女士,”奥斯利指着舞台侧边的艾丽莎,“她给我下药,然后威逼利诱我娶她,从而减轻赔偿。”
歌剧院中瞬息万变的情况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从未见过这样的被告,在还未洗清嫌疑的时候就反告对方。
“奥斯利,”那维莱特冷漠道,“我并没有让你说这么多。”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一下子过于激动了些,不过这是迟早的事情。”
看着舞台上像是玩游戏的奥利斯,芙宁娜闭了闭眼,努力掩盖着胸口的不适,那里正有一团火在燃烧。
“芙宁娜大人?”
身边的呼唤声,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位警备队队员,歌剧院中安静下来,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抬头看向那维莱特,发现他眉间皱起眼神中全是担忧。
整理服饰和帽子,芙宁娜撑着扶手起身,刚站起那刻眼前一黑,靠着权杖才勉强若无其事地慢慢向舞台上走去,每一步都向是走在刀尖上难熬得要命。
“芙宁娜大人,您没事吧,怎么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不会没什么准备吧。”
走到奥斯利身边就听见调侃话语,她瞟了一眼直接怼道:“给你辩护还没有歌剧演出难,需要什么准备?”
“芙宁娜女士,你对此案件的主张是什么。”
听着那维莱特的问题,芙宁娜转身用权杖顶开奥斯利的身体看向科比希尔和艾丽莎:“我主张,奥斯利无罪。”
身边传来讥讽的笑声和拍掌声:“不愧是芙宁娜大人,我真的是佩服啊。”
“芙宁娜大人,审判庭的规矩您也知道,主张无罪,也需要证据。”科比希尔表演得非常完美,就好像替瓦奥莱特找她辩护的人不是他一样。
向舞台旁的卡萝蕾点点头,一叠报告便送到她手中。
“这就是证据,”芙宁娜挥了挥手中的报告,“下药的事情不假,但确实不是奥斯利。”
“艾丽莎的父亲罗伊在上次金钱案件后时常头晕,会购买药品,而在某次的购买清单中找到与案件一致的药品。”
“也许你说这是巧合,但就我们枫丹如今的警备队,还能在这件事发生几天后在庄园里找到残留物,”她声音带着嘲讽,“请问奥斯利是傻子吗?不知道收拾干净?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东西就是故意留下的。”
喉咙的疼痛感让她不想多说废话,耳朵里的轰鸣声也越来越响,话音落下后台下议论纷纷,觉得非常有道理。
警备队的人将她手中的报告拿给科比希尔,在一番翻阅认证后,他放下报告:“看起来,确实已经有定论了,这一切都是艾丽莎女士想要减轻自己父亲的赔偿金额做的一出戏。”
原告艾丽莎没有反驳静静站立,歌剧院中所有人非常惊讶,似乎不相信案件就这么简单,纷纷嚷嚷着难看,故弄玄虚,还有人不解询问为什么跳海?
台下的瓦奥莱特在议论声中起身鼓掌,奥利斯受到鼓舞大笑抬头看向高台:“既然这样,最高审判官我可以反告吗?”
“请问奥斯利先生你要告谁?”那维莱特淡淡道。
“她!”奥斯利不假思索道,“这个女人,抹黑瓦奥莱特家族声誉,我希望她道歉,并且以故意伤害罪去梅洛彼得堡度过美好的时光。”
白淞镇昏暗小屋中,芙宁娜看着被夏莎护在身后的艾丽莎眼神狠厉,
“想在阳光下牵手,就必须用被告的身份站在欧庇克莱歌剧院邀请我做无罪辩护,然后我们一起,击碎瓦奥莱特与旧派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