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1 / 2)

槐珠发烧了,也就在傍晚的时候,我看她一睡不醒,前去看了看才发现她在高烧说胡话。

就连梦中都在啜泣着姨娘饶命。

我心疼她,担心她烧出个好歹,便让福伯请个大夫来看看。

可福伯正在忙柳淮安纳妾一事,脱不开身,只好差其他婆子去找大夫。

我望着满府都在张罗着,贴窗花的贴窗花,整对联的整对联,丫鬟婆子都忙得脚不沾地。

就在此时,有位年过花甲的老妇人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步履稳重地从外面进来了。

看老妇人穿得素净高雅,满头白发也是收拾得一丝不苟,手中的龙头权杖看上去价值不菲,龙口还衔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我寻思难道柳淮安纳个妾还要劳师动众地请了个什么重要的宾客?

结果福伯见到后,连忙上前搀扶着她,嘴里热乎道:“小的在家盼星星,盼月亮可把老夫人给盼回来了!”

我听着福伯的话,心里头一记咯噔,不好,这人不会是相府里的重要人物吧?

我又仔细回想着书中的剧情,原来这位就是柳淮安的生母,李氏。

当初原主跟柳淮安成亲不久,她就带着几个丫鬟云游四方去了,没想到,好巧不巧,挑这种特殊的日子里回来了。

李氏望着府中忙碌的丫鬟婆子们,无比欣慰地笑道:“没想到你们这些做奴才还懂得惦记主子,知道老身今天云游要回来了,刻意张罗喜庆点,来讨我的欢喜是吧,你们有这个心我就太感动了。”

福伯闻言暗道不好,要穿帮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不对劲,上前拉着李氏的手关切说道:“婆婆可不知道吧,今日是相爷纳妾的大喜日子呢。”

李氏瞬间脸色一变:“纳妾?淮安要纳妾?纳谁的妾?你又是谁?”

福伯连忙出来,推着我到李氏跟前解释道:“这位是夫人呐,老夫人莫不是出去云游得太久,连自己的儿媳都忘了吧。”

李氏回过神来用挑剔的眼神望着我:“我认出来了,你就是太傅府那不得宠的二丫头,怎么淮安纳妾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我一声?对方是哪家千金?”

看她不好相处的模样,我的脑海没来由地浮现出恶婆婆三个大字。

毕竟我来了这么久,从来没见到婆婆,以为柳淮安的高堂早就不在了,没想到还能半路杀出个生母出来。

有趣的是,更有好戏看了。

李氏要是知道柳淮安纳娶的是京城第一名妓,指不定得激动成啥样呢!

我佯装懦弱道:“儿媳说了,婆婆可别生气啊。”

福伯不敢说话,已经躲到边儿上去佯装扫地去了。

李氏白了我一眼:“你但说无妨,我不生你的气就是了。”

我几番犹豫,再支支吾吾地说道:“相爷今日纳娶的是京城第一名妓,诗诗姑娘。”

果不其然,李氏听完当场气得差点昏死过去,福伯眼疾手快扔掉扫帚,搀扶着她,并命丫鬟们把她搀扶进去。

我也跟着帮忙,拖着李氏那千斤重的龙头拐杖朝客厅走去。

在福伯又是按摩,又是揉肩的份儿上,丫鬟端来了浓茶喂下去,李氏终于悠悠转醒。

她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可以散了。

最后指着我:“你留下。”

福伯带着丫鬟们走了。

偌大的客厅就剩下我们两个,我也强忍着压迫感,站在原地,垂眸不语。

李氏对我恨铁不成钢,外加咬牙切齿道:“你啊你,嫁进相府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看家的?怎能任由他胡来!”

我委屈瘪嘴,干脆跪在她脚边,泪眼汪汪控诉着:“难道婆婆以为我不想阻止那邪花入室吗?相爷对我不闻不问不说,新来的姨娘对我的丫头非打即骂,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呢,婆婆回来的正好,要给儿媳和槐珠做主哇。”

李氏听完眼睛一瞪,那还得了!还没进门就无法无天的,进门以后不得家宅不宁!

但她也没立刻就向着我,还要继续在我身上挑三拣四:“也不怪淮安对你不感兴趣,当初是你一心想要嫁给淮安,又知道淮安对你没多少感情。

“今日的苦果,全赖你当初自作自受,何况进门三年,你这肚子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实在太不争气了。”

我垂眸望着自己的纤细的腰肢,我寻思同样身为女人,这事儿也能怪我?!

还不是她儿子终日寻花问柳。乐不思蜀?我开始庆幸原主幸亏没跟柳淮安圆房,万一染上花柳咋整?

李氏见我含着眼泪花儿不说话,也自觉语气有点重了,把我扶起来,语气缓和道:“算了,幸亏我回来了,你随我去瞧瞧,是哪个邪花这样厉害,居然打起了我淮安的主意。”

与此同时,柳淮安在福伯的通知下过来了,进门就是扑通跪在地上,激动地握着李氏的手说道:“母亲,您可回来了!今日是儿子的大喜之日,母亲正好还能喝杯喜酒。”

本来李氏见到他还挺高兴的,结果听他把话说完,脸又跟着垮下来了,用力把脸别向一边,冷酷说道:“如果今天你敢娶了那狐狸精,你就当没我这个娘,我也没你这个儿子。”

柳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