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苍穹一般的眼瞳隔着圆片小墨镜看向禅院甚尔,开门见山地说:“禅院甚尔,我和杰是收到了‘窗’传来的消息,得知这附近检测到了特级咒灵的咒力波动才赶来的,你和我们说说那只特级咒灵的特征和术式吧。”
禅院甚尔冷笑道:“关我屁事?我干嘛要告诉你们?”
五条悟耸了耸肩,“毕竟,你也不希望禅院家族的人知道,你的儿子觉醒了十种影法术吧?”
禅院甚尔眼神阴沉地看着白发少年,后槽牙隐隐发痒,“只要杀了你们,不就没人知道了?”
五条悟脸上露出狂气的笑容,“你确定能杀死我们吗?就算是在全盛时期,你也杀不死我,更不要说你现在不仅没有武器、还带着三个拖油瓶。”
两个同样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男人,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凛然杀意。
小惠和小悠仁顿时被吓到了,下意识地躲到了禅院甚尔的身后,夏油杰连忙做起了和事佬,“悟,你别吓到小孩子了。禅院先生,悟的话还请你不要介意,我们也只是想知道那只特级咒灵的特征和术式而已。”
禅院甚尔的理智压下了想要挑战这立于咒术界顶端的六眼天才的欲望,他现在是贪恋幸福的胆小鬼,赌不起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意再以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去赌一个并不重要的结果。
——就算赢了六眼天才又如何呢?他仍然只是禅院家族漠不关心的天与咒缚。但要是输了,他的妻儿或许就会失去丈夫与父亲了。
“……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咒灵的特征,但你们必须保证,不会将小惠觉醒了十种影法术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禅院甚尔淡淡道:“我不相信口头保证,你们和小惠定下束缚吧。”
“好啊。”五条悟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在他跟小惠定下束缚之后,禅院甚尔才开口说道:“那个咒灵身上有缝合线,浅蓝色头发,拥有通过改变灵魂形态从而改造肉///体的术式。不过,被他改造过后的人,几乎是必死无疑,而且会死得相当痛苦。”
想到那些不成人形的改造人,禅院甚尔厌恶地皱起了眉。
——真是恶心又骇人的术式。
小悠仁从黑发男人身后探出了脑袋,补充了一句,“那个大哥哥说他叫真人。”
五条悟微眯起眼睛,“果然是他啊。杰,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把那只特级咒灵抓来给你当十全大补丸!”
夏油杰:“……”
——呕!谁家的十全大补丸是擦过呕吐物的抹布味儿啊?
两人像是来时一样,又突兀地消失在了巷子里面,追踪着真人留下的咒力残秽而去——毕竟,夏油杰收服的咒灵里面不乏拥有各项辅助功能的咒灵,而且五条悟的眼睛也不是摆设。
禅院甚尔则抱着脱力昏迷的相一郎,带着小惠和小悠仁回到停车场,开车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禅院甚尔随口跟小惠解释了十种影法术。
但两个小孩子的关注点完全不在十种影法术究竟有多珍稀这件事上,而是……
小悠仁满脸羡慕:“那你以后岂不是可以养很多动物?”
小惠垂眸看着趴卧在自己脚边的两只玉犬,忍不住笑,“嗯!没关系,我养的宠物就是你的宠物!”
禅院甚尔:“……”
——不,那不是宠物,是式神。
十分钟后,禅院甚尔抱着相一郎进了家门——
正在客厅看着宿奈麻吕骑丑宝的里梅闻声抬头看去,率先注意到了失去意识的相一郎,神情顿时紧绷起来,“甚尔先生,相一郎这是……”
小悠仁从黑发男人身侧走了进来,“没事啦,相一郎只是睡着了。”
从禅院甚尔另一侧走进来的小惠也点了点头,“是的。”
里梅心里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不然虎杖仁怕不是要治他一个看娃不力的大罪。
然后他看着他们空空如也的手,忍不住问:“你们出去一趟……什么都没有买?”
小惠满脸懊恼:“……相一郎的薯片!”
小悠仁恍悟道:“……我的吸吸果冻和小惠的姜糖!我就说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刚把相一郎放在沙发上的禅院甚尔在这一瞬间,感觉身上像是要被两个孩子灼热的目光烧出四个窟窿。
黑发男人扭过头去,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小惠气得鼓起了脸颊:“……可恶!”
——结果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宰到屑爸爸!
晚餐之前,胀相终于醒了过来。
禅院甚尔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吃完晚饭之后,他便给虎杖仁发去了消息,询问起了相一郎为何拥有赤血操术的事情。
[虎杖仁]:大概是因为香织原来叫做加茂香织吧。
虽然这确实是事实,但却不是胀相拥有赤血操术的缘由。虎杖仁承认,[祂]的确在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