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正文完结(7 / 8)

关的事上,祝隐洲一直很小心翼翼,审慎地做下每一个决定,唯恐会让她不悦,不喜。

而且沈晗霜不相信祝隐洲是会用无辜之人的性命来挽回或留住一段感情的人,也不相信他是会为了一己私念便罔顾朝堂与律法,擅自派人围困朝廷重臣,草菅人命的太子。

“我心里的祝隐洲很好,他不会勉强我,强迫我,也不会滥用自己手里的权力。”

沈晗霜微仰起头,轻轻吻了吻祝隐洲的眉心,温声道:“所以,你别那么说他。”

祝隐洲沉默下来。

除了更紧地抱着她,祝隐洲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

面对沈晗霜的心意,祝隐洲不确定自己到底重新拥有了多少,所以甫一听闻江既白要去沈家提亲时,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并非派人去查清这是否是个离间当朝太子和首辅的阴谋,也不是去亲自确认沈晗霜的想法,而是拦住江既白。

仿佛只要让江既白无法走近沈晗霜,他便不能从祝隐洲身边抢走沈晗霜。

祝隐洲不相信自己,也不敢奢望沈晗霜的偏爱,便只能想到用这样的方式将除自己之外的每一个想要靠近沈晗霜的人都拦在原地。

他命人围了江府,是想用自己的身份与权力倾轧江既白对沈晗霜的感情。

但在西市看见沈晗霜脸上的笑容后,祝隐洲哪怕再嫉妒,再惶惑,也因为她而恢复了理智。

所以他在代替断云驾车的位置时,也无声吩咐断云去撤走了围守着江府的太子亲兵。

因为祝隐洲知道,沈晗霜绝不会喜欢那样的他,更不会想与那样的他结为夫妻,共度余生。

祝隐洲也很清楚,若沈晗霜当真同意嫁与旁人,他其实丝毫没有别的办法。

用迷.药让马车中一无所觉的沈晗霜昏睡,不由分说地将她带来这处无人能打扰他们的树屋,再借着这场大雪让她一日接着一日地陪他留在这里。

这些,不过是他在垂死挣扎。

沈晗霜开口问起这一切的缘由的那一刻,或

许便是铡刀落下,让他再无任何机会的那一刻。()

可沈晗霜真的问了之后,祝隐洲才惊觉,自己拥有着的来自沈晗霜的情意,似乎要比他所以为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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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的祝隐洲……会永远那么好吗?”祝隐洲声音艰涩,几乎有些哽咽。

你会永远像此时这样,笃定地信任他,留在他身边吗?

你会永远都不和其他人离开,不留给他一个再也找不回来的背影吗?

祝隐洲并未问出后面的问题,但沈晗霜好似能从他眸中看透他心底的念头。

沈晗霜眼神沉静而温柔地看着他,却轻轻摇了摇头,如实道:“我断定不了任何人的永远,包括我自己。”

“他很有可能会改变,或许会变得更好,或许会变得不那么好。我自然也一样。”

“所以我承诺不了永远。”

美好而动听的情话或许能哄得人愉悦,但沈晗霜不想用那些漂亮完美的情话向祝隐洲许诺一个没人能确定的永远。

因为若是他们不可避免地重蹈覆辙,还是走到了应该分开的那一步,沈晗霜绝不会勉强自己或他继续下去。

“或许有朝一日,我会觉得这些都不够好了,忽然想停下一切。也或许直到彻底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的心里,身边,都还是他。”

沈晗霜眸光柔和地看着祝隐洲,问道:“这些谁都说不准,不是吗?”

祝隐洲一直安静而专注地听着沈晗霜的这些话,每一句都烙印在了他心底。

“对,没人能说得准。”祝隐洲温声道。

他们此时说的并非美好的永远,也不是动人的承诺,可祝隐洲那颗迷茫不安的,一直在恐惧失去的心,却因为这些话变得平和沉定了许多。

或许因为祝隐洲听出来了,沈晗霜的确没有许诺一个还看不见的永远,却也是在说,她愿意和他一起去看一看。

他的心上人实在很慷慨大方。明知他贪婪无度,她却还是毫不吝啬地给予了他很多。

心里软得厉害,祝隐洲不自觉俯首于她颈间,很轻却又很诚恳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我不该没有问过你,便将你掳来这里。”

祝隐洲此时的姿势带着明显的示弱意味,还有些像是在撒娇,所以沈晗霜安抚般地抚了抚祝隐洲的脊背,又静静地抱着他。

须臾之后,有几滴温热的触感顺着沈晗霜的颈侧滑落,随即隐入了她的衣料中。

意识到那是什么,沈晗霜神色微怔,有些心疼地拢了拢他。

不知过了多久,沈晗霜抬手轻轻抚了抚祝隐洲的后颈。

祝隐洲从沈晗霜的颈窝抬起头,看向她时,他的眼睛还有些红,眼底的不安却少了许多。

“你先放开我。”沈晗霜柔声说道。

祝隐洲有些不愿意。

他舍不得。

所以他将怀抱收紧了些,低声问她:“怎么了?”

沈晗霜却不解释,只执着道:“你先

()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