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表情也渐渐正色起来,叹了口气站起身:“好吧,你们有秘密了,而且还把我排除在外,我很伤心。小鸣海,应该不介意我这个被抛弃的可怜人去你的卧室躲一会儿吧?”
鸣海光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等到萩原研二合上门走进卧室,松田阵平缓缓摘掉了脸上的墨镜。
“hikaru,你是不是知道你父母的死因?”
……
毕竟他知道松田阵平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早有预感,但听到好友如此直白的问出口时,鸣海光的心还是下意识咯噔了一下。
他心想,终于来了。
鸣海光将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明知故问道:“……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松田阵平表情淡淡。
他一边说话,一边目光下移,视线最后定格在鸣海光的手上。
在警校时期,所有的警校生就上过这样类似的课程,通常在审讯犯人时,警察都会结合对方的语言与表现去判断这个人是否在说谎。一个人在紧张的时候,一些下意识的动作是无法掩饰的。
他的这位同期,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非常散漫,好像做什么工作都一副半吊子随便糊弄糊弄的模样,实际上是他们六个人里最会藏心事的家伙,每次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
警校时期,他们几个就学会心照不宣地不去问鸣海光那些事情了。
但这一次,在见识到组织的恐怖之后,松田阵平认为,自己作为知情者,不能放任有可能了解部分事实的鸣海光一个人去面对组织。
这是他在【樱空】酒吧与诸伏达成的共识。
松田阵平冷哼一声:“乌鸦、组织、山本制药,还需要我说更多么?”
室内安静了半晌,鸣海光苦笑了一声,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饶了我吧,阵平君。”
松田阵平没有去看鸣海光的表情,而是侧身从一旁的包中抽出一份整理好的资料:“这是我从一个名叫山本润的死者那里发现的东西,对方是山本制药千金的丈夫,十几天前死于一场谋杀,这份资料被他藏在了一家酒吧的保险柜里,在警视厅也有备份,你自己看吧。”
鸣海光将资料掀开。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也不外乎组织会这么快将这几人全部灭口,山本润雇佣的那几个私家侦探确实调查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东西。
当初,无论是鸣海直人还是鸣海千穗里的死,都并不是毫无线索的完美犯罪。
鸣海光曾经猜想过,这两件事情在当时能够那么顺利且快速的平息下来,大概只有可能是因为,警方这边还有比他埋藏的更深的卧底。
之前,鸣海光可以无所谓这件事,但现在,在知道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卧底进入组织之后,这件事情就变得非常重要了。
BOSS和朗姆不可能告诉他卧底的身份,只能靠他自己找出来。
松田阵平完全不知道鸣海光已经透过这份情报联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上去,他看着鸣海光一点一点仔细翻看完了那份资料,察觉到好友的沉默,误以为对方依旧不想告诉他更多,继续添了一把火。
“我在晴空号上与组织成员交了手,我被他们带走中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清醒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松田阵平卷起衬衫的袖子,指着皮肤的某处说:“这里,曾经有过一个针孔。”
他盯着鸣海光:“就这样,你还不准备说么?”
“我并不是非常清楚,组织到底为什么要杀害我的父母。”
原谅他吧,阵平君。
鸣海光睁着那双通透的绿眸,头顶温暖的光线打在他苍白的脸上。
他似乎并不在意松田阵平的咄咄逼人,也并不为这份资料中所透露出来的一些堪称惊人的调查结果感到震惊或者激动。
“我已经放弃了,阵平君。”鸣海光坦然道:“如果真的像这份资料中所写的那样,那么那个组织并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可以轻易对付的,你不要再为了我去查这件事情了。”
松田阵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不是为了调查真相才努力留在东京的么,那些警察就这样潦草的结了两桩命案,你说你就这样放弃了?”
“没错。”
鸣海光点了点头。
“对现在的我而言,你们几个人和我自己更加重要。”
“别放屁了,hikaru你这家伙明明就是在敷衍——”
松田阵平太了解眼前这个混蛋了,这种说辞他根本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他冷着脸猛然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倒在了地上,听见了声音的萩原研二立刻推门走了出来:“好好说话,不要打架……”
“阵平君没有和我打架,hagi。”鸣海光避开松田阵平的视线,扫过桌面,“我有点累了,剩下这些,你们打包一些回去吃吧。”
“阵平君,你回去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