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欠白兰什么,凭什么他们说什么就听什么!”
它家宿主可是来拯救世界的!
虽然客观上来说,也不是首领宰拜托了宿主来拯救世界的,他的确是没有一定要相信宿主、配合宿主的必要,但既不想放弃让宿主帮忙,又要玩什么游戏来让宿主证明自己,这就太奇怪了!
“我们完全可以撇开那两个人,自己做自己的任务!”
系统闷声闷气,声音里是全然的郁闷不满,听上去似乎很想要给首领宰和白兰一人来上那么一爪。
阿纲失笑。
“没必要为那两个人生气。”他心态相当良好地说着,甚至伸手挠了挠系统毛绒绒的小肚子。
今天的系统是只圆滚滚的金色小鸟。
阿纲说不上这是什么品种的鸟类,似乎是系统参照了某个平行世界特有的物种做出的拟态。
总之与其说它是一只鸟,不如说是一团鸟鸟球,圆滚滚肉乎乎,羽毛蓬松绒毛柔软,看上去就非常好摸。
系统边被自家宿主挠得舒服得眯起眼睛,边继续气哼哼:
“怎么没必要了?我觉得很有必要!”
阿纲无奈,“系统……类似的问题我们之前也讨论过不是吗?”
不是每一位救世主在执行救世任务时,都能得到平行世界原住民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的。
很多时候,大家都要一边拯救世界,一边承受来自某些原住民的怀疑和试探。
这对于万界救世主系统的宿主们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情况了,实在不值得系统如此气恼。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但那两人其中之一可是宿主你世界的白兰!明明大家都是受害者,凭什么他能理直气壮地指责宿主?”
系统很不服气。
“说什么宿主没能保护好自己的世界……他自己当初不也一样中招了?要不是宿主跑得快,他现在说不定只来得及给宿主上坟……啊……”
系统抬起肉乎乎的小翅膀,pia叽一下糊住自己的小鸟嘴,圆溜溜的黑豆眼里满是惊恐和愧疚。
“宿主对不起!我不是……”
“我知道。”阿纲安抚地揉揉它的羽毛。
他当然知道系统不是那个意思。
它只是单纯地站在阿纲的立场,在为阿纲感到委屈,为阿纲鸣不平而已。
阿纲当然不会因此而责备它。
“你说的没错,就我个人而言,也并不觉得白兰有那个立场来指责我。”
阿纲曲起双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侧头对系统露出一个温软而暗含肃杀的笑容。
系统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身上的羽毛和绒毛差点一起炸起来。
阿纲笑着给它顺毛。
“我的确对大家心怀愧疚。”
但这份愧疚,是针对阿纲当时为了避免彼此受到更进一步的伤害而不得不逃离那个世界,非主观地造成了看似是他“丢下大家不管”的这一结果的。
与其说是愧疚,本质上而言,这份感情更接近于他对自身的无力和悔恨。
阿纲并非不清楚,在这整件事里,他和被留下的大家一样,都是受害者,并没有说谁的责任就比谁更大。
“白兰对我的指责的确毫无道理。”阿纲撑着下巴,声音沉稳而平静,“他擅自将自己的期待托付给我,又擅自判断我‘辜负’了这份期待,并因此而对我产生了不满……”
“——他表现得,像是这样对吧?”
“……诶?”系统闻言呆了呆。
难道……不是这样吗?
“唔……怎么说呢?因为是白兰,所以我没办法确定其中到底有多少出自他的真心,又有多少是演技。”
阿纲有些苦恼地说。
“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我认识的那个白兰,可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期待托付给其他人的家伙。”
白兰当时对他说的那些话有真有假。
其中“想要阿纲回来”或许是真的,但说阿纲“连自己的世界都保护不好”,恐怕就是刻意说给首领宰听的了。
“为什么?”系统还是呆呆的,有些转不过来弯的样子,“他和首领宰不是一伙的吗……?”
“除了小尤尼,白兰可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同伴’哦?”
阿纲笑着摇了摇手指。
“这么说吧,别看他很亲切地一口一个‘小纲吉’,但他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可是没有太大自信的。”
阿纲也不确定最后的最后,自己有没有和白兰成为朋友。
那个人比云雀更像一团漂浮不定的云,比六道骸更像捉摸不定的雾。
“我时常觉得他会是大空属性这一点非常不可思议。”
但是到了最后,阿纲又会觉得,除了能包容一切、浸染一切的大空,其他属性或许也的确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