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做法。”
“请不要这样说。”夏油杰下意识眉心紧皱,“能够有这样的意识已经足够说明您的品格,我认为您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这不是妄自菲薄,只是我希望在进行更加有意义的谈话之前,你们能够尽量真切地认清坐在你们面前的是怎样的一个人,不要戴着对我比较有利的滤镜来看待我,从而影响之后的判断。”
天元温和地说。
“正因为我还认同自己身为‘人类’的身份,而人类绝非完美无缺——我自然也是同样,所以才不希望你们将我看得太过完美,比起真实的我,更加接近传说中那个被塑造得无比高大的形象,因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您看上去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们为何而来。”
否则为什么一上来就选择给他们打上这样的预防针?
即使他们两个是岛国境内目前硕果仅存的唯二两名特级咒术师,夏油杰也不认为这层身份足以换来天元如此程度的另眼相待。
唯一能解释“她”此刻这过于郑重且坦率的态度的,只可能在双方见面之前,“她”便早已经知道了他们前来的目的。
——是了!
他怎么忘了?
这个人既然能够通过遍布岛国全境的结界“观测”到“她”想要观测到的一切,那么即便御柱塔内的情景因为有黄金之王那边的干预手段天元无法获知,但如果“她”既可以看到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行动,又可以看到他们的朋友阿纲的行动,还可以看到阿纲的朋友工藤新一的行动的话……
将这一系列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联接在一起,从中推测出一个无比接近真相的结论,这对于一个长久以来都是这样去做、已经习惯了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自己获取到的情报汇总成一个个类似的结论,甚至有“全知术师”之称的人来说,绝对不算困难。
“——不,夏油君,你把我想得太过无所不能了。”
或许是夏油杰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天元只消看上一眼,就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了。
“她”摇了摇头:
“除了之前说的异能波动,我通过结界能够感知到的,只有带有咒力波动的变化而已。”
“尽管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一定的咒力,但我的结界术自从布下的那天,针对的便是咒灵和咒术师一类的存在。所以结界能够捕捉到的咒力波动的下限,是远高于普通人所持有的咒力量在日常活动中所能触动的极限峰值的。”
换言之,天元根本无法通过“她”的结界看到工藤新一身上所发生的事,也不像夏油杰之前所想的那样,在见到他和五条悟之前便早已知晓了一切前因后果。
“我只知道你们似乎找到了某种或许不必再与星浆体同化,就能让我保留下人类身份的办法。”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程度,天元干脆直言坦诚。
“——抱歉,我无意间‘听’到了某次祓除咒灵过程中,你们两个的交谈。”
尽管夏油杰和五条悟都非常谨慎,并没有透露出更加具体的情报,但只凭那几句零星的言语,已经足够让天元推测出一个令“她”心惊不已的结论。
“所以,介意跟我说说吗?你们找到的这个办法?”
“她”郑重发问。
五条悟和夏油杰闻言对视一眼——这个发展可和他们之前设想过的任何一种情况都不一样。
不过……
“为什么不呢?”五条悟耸了耸肩,开始剥起了手上的蜜柑。
他看上去似乎整个人都彻底放松了下来——虽说之前他也压根没有紧张起来过就是了。
“这本来就是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之一嘛。”
他说着,将剥好的蜜柑塞了一瓣进嘴巴里,脸颊顿时被撑得微微鼓起:
“那么,杰,说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就决定是你了!上吧!小杰!
夏油杰:“…………”
宝可梦的梗没完了是吧?!
每天都有那么24个小时想打死他家挚友!
然而并不能将这一想法变为现实的咒灵操使重重叹了口气,给了对面的某只白毛一个“等回去再跟你算账!”的凶恶眼神,最终却还是认命地承担起了讲解工作。
……
十分钟以后。
经过夏油杰言简意赅的讲解,了解到了黑衣组织、神秘药物、高中生侦探和“返老还童”这四者之间的联系,以及面前这两个年轻的特级咒术师共同的异能者友人在这其中起到的无法忽视的串联作用的天元坐在被炉边,满脸沉思——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这还只是一个设想。”
“是极有可能实现的设想。”已经吃完了一整个蜜柑,并且将面前盘子里摆放着的羊羹也吃了个干干净净,还做出了“味道还不错”评价的五条悟捧着茶杯,吸溜了一口已经不那么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