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上几句好话,所以才卖谢无度这个面子。 皇后有意无意看向谢无度,谢无度也猜到了她的意思,并未明言什么,只委婉拒绝了她的邀请:“舅母盛情,敛之本不该推拒,只是敛之实在公事繁忙。还是改日得了空,再给舅母赔罪吧。” 这倒也不是假话,前些日子承州一案虽然已经水落石出。可在审查之中,竟还牵扯出了别的州的贪腐之事,皇帝震怒,要谢无度彻查。 今日他与皇帝商议的,也正是这事。 谢无度顿了顿,又答许皇后的后半句:“至于敛之的姻缘,今日来此之前,圣上也曾问起,敛之已经谢过圣上好意,只是敛之心中,已经有倾慕之人。” 听见这话,旁边的谢慈不由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谢无度。 谢无度有倾慕之人?她怎么不知道?她怎么从未听说过? 难不成……就是承州之行有的?她就说,什么事耽搁了,原来真是有漂亮姑娘…… 谢慈一时间心里颇不是滋味,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的感觉。 好个谢无度,瞒得这样好,滴水不漏……是不是就怕她知道了,会欺负人家? 她已经顺着倾慕之人四个字发散思绪,想到了谢无度带回来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与她琴瑟和鸣的场景。若是一个值得信任托付的人便也罢了,若是个谢迎幸那般的,她……会直接气死的! 谢慈表情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完全心不在焉,听不进去谢无度与许皇后到底说了什么。 许皇后也颇为诧异,此事她怎么完全没听过风声? 谢无度的婚事,一向是盛安城中的权贵世家们惦记的一块香饽饽。前些日子贤妃也在皇帝那儿问了一嘴,被拒绝了,怎么才没多久,他便有了倾慕之人? 不止贤妃惦记,皇后自然也惦记。她也想将自己母家的女子与谢无度撮合一番,好巩固地位。 “哦?本宫倒有些好奇,是谁家姑娘,能入敛之的眼?”许皇后问。 谢无度垂眸,淡淡笑道:“暂时不便说出口,待时机成熟,舅母自会知晓。” 许皇后见问不出什么,也没追问,道:“你来了这么久,还没坐下喝口茶,本宫便不打搅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许皇后走后,谢无度看向谢慈,道:“我来得可还及时?” 谢慈现在都把谢迎幸给忘了,一门心思全是他方才说的“倾慕之人”。她小声道:“你……几时有的倾慕之人?我怎么不知?是不是在承州时有的?你要与她成婚吗?几时?她是什么样的人?家世清白么?该不会……与那谢迎幸一般吧?漂亮么?与我相比如何?” 她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一般,问罢,自己别过眼,先不高兴了。 “罢了,你还是别答了。” 她微垂着头,显然很介意此事。谢无度看着她红唇一张一合,眸色渐沉,几乎想告诉她一个答案。 他垂下长眸,终是说:“假的。” “前些日子贤妃意欲为我做媒,今日皇后又要为我做媒,实在厌烦得很。如此说了,至少能清净些日子。” 再等等。